夜君辞道:“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吗?
方玉琢当日在这里跟你说的话,我全都已经听到了,他不是让你构陷本王吗?”
江岁宁反应过来,她满目震惊的看着夜君辞道:“所以,你是听到了当日二哥跟我说的那些话,所以才消失不见的。”
夜君辞松开她的手,冷哼一声:“本王如果不离开,你们又如何有机会来构陷本王?”
“呵。”
江岁宁忽而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满是悲凉:“原来,你从未相信过我?
在你心中,我早就已经和国公府狼狈为奸,企图要置你于死地了是不是?”
夜君辞抿着唇没有说话,月影当日说岁岁去过他的房间,他以为她已经将证据藏到了他的房间里。
可是昨夜里,暗卫抓住了偷偷潜入他房中的侍卫青峰,带到了他的面前,并在他身上搜到了一瓶毒药。
他让人对青峰严刑拷打,想问出指使他这么做的人是谁?是方玉琢,还是岁岁?
起初他咬死不肯开口,最后在酷刑的折磨下才终于肯招。
然而,在他即将说出口的那一刻,他却一刀割下了他的舌头。
他怕自己听到那个名字,怕这件事岁岁也参与了其中,怕今日齐王和国公府的陷害,也有她的一笔。
“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
江岁宁自嘲一笑,她满脸悲呛的看着夜君辞,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努力都是笑话。
他还是这样,仅凭着眼睛看见的、听到的便怀疑她,给她定罪。
他从来都不相信她。
江岁宁转过身去,她闭着眼睛任由眼泪滑落溅在地上道:“夜君辞,是不是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
夜君辞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晦暗幽深,他道:“我当时问过你,而你选择了隐瞒。”
江岁宁想起当日方玉琢离开后,夜君辞的确是来问过她。
原来当时他莫名其妙的疯不是在吃醋耍性子,而是怀疑她想陷害他?
她带着一身怒气,转身看向夜君辞,质问道:“我不能背叛你,便可以背叛国公府是吗?
你有想过我的处境吗?
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国公府给了我一席容身之地,让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感受到一丝温暖。
如果可以我不想与他们为敌,也不想卷入这些争斗当中,可是夜君辞,是你把我推向国公府的啊。
若不是你莫名其妙纠缠我、折辱我,我又怎会攀上国公府来寻求庇护?
二哥是想利用我来对付你,可在你心中我就是善恶是非不分,狠辣绝情自私之人是吗?”
她字字句句痛彻心扉,落入夜君辞耳中犹如千斤之重,直打的他溃不成军,毫无招架能力。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在听到岁岁当时没有拒绝方玉琢后,他便忍不住开始怀疑、疯、他从未想过岁岁的处境,想过她有没有苦衷?
他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江岁宁平复下心绪,她走到书桌前找出自己之前藏的东西,然后甩到了夜君辞的身上道:“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夜君辞看着地上散落的纸张,他弯腰一张张的捡了起来,待看见上面的内容后,他不由的大惊。
他猛地抬头看向江岁宁问:“姚静宜的遗书,是你给沈淮序的?”
江岁宁道:“是我夜里无意间打翻了锦盒现的,当我拿到这封遗书的时候,心中很是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