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宁又想起方玉琢让她陷害夜君辞的事情。
这件事,她肯定是不能说的,毕竟她现在还是国公府的义女,如果真说出去就等于出卖了国公府。
而以夜君辞的脾气,还不知道要如何对付国公府?届时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她道:“大哥就是询问了我见齐王妃时的一些细节而已,他们会想办法为我洗脱冤情的。”
夜君辞见她没有坦诚相告,心中仅存的一丝希翼也瞬间湮灭。
果然,他来见她就是自取其辱!
怕是她早就想好了要如何将证据藏在他的房中,等着为他定罪吧?既如此,他便等着!
“有国公府帮你,想来也不需要本王帮你做什么了,你好好休息吧。”
留下这话,夜君辞便转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他走的很快,仿佛慢一步就会忍不住折回来,掐断她的脖子!
江岁宁觉得夜君辞有些怪怪的,她以为这个男人又在吃醋耍性子,便也没有在意。
夜君辞回到房间后,这一身的怒火终于还是爆了出来,他狠狠的一拳砸到了桌上。
顿时间那上好的梨花木桌碎成一片,他的手指也是鲜血淋漓,而他却不觉得痛。
因为更痛的是他的心。
他红着眼睛,咬着牙道:“江岁宁,如果你敢负我……我绝对,绝对不会再放过你!”
“啊!”
江岁宁从噩梦中惊醒,她猛的睁开眼睛,额头上冷汗涔涔。
缓了一会,她才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外面起了风,吹的轩窗沙沙作响。
江岁宁看着身侧的位置有些出神,自从来到凌王府的这些时日,夜君辞总是想法设法和她同寝。
昨夜倒是奇怪,他竟然没有来。
说来也是奇怪,夜君辞在身边陪着她时,她从来都不会做噩梦,而他不在,她便又噩梦连连。
方才她不仅梦见了死去的苏苏,还梦见了姚静宜,她七窍流着血嘴里不停的喊着:“我死的好冤。”
然后她就被吓醒了。
江岁宁知道,她之所以做噩梦是因为心中有愧。
苏苏是因她才死的,而姚静宜也很有可能是因为她才遇害的。
如果麒麟宴上姚静宜没有找过她,而她也没有给她把过脉,或许这一切都不会生了。
正胡思乱想着,忽而就听砰的一声,一阵疾风吹开了紧闭的窗子,阵阵寒风窜了进来。
江岁宁起身关上了窗。
她觉得有点渴便想去倒杯茶喝,摸索着去点灯,却不小心蹭掉了什么东西出砰的一声。
江岁宁将灯点上,低头就见姚静宜送给她的那个锦盒掉在了地上。
她忙伸手去捡,然后检查着里面的玉镯,好在完好无损。
江岁宁摩挲着手里的镯子,又想起姚静宜来,虽然她们只有一面之缘,但她却能与她共情,
也许是因为,她在姚静宜身上看见了前世了自己。
都是这么年轻就香消玉损。
江岁宁叹息一声,她将玉镯放回盒子里,却现这盒子有些怪异,下面似乎还有夹层。
她忙将夹板打开,就见下面藏着一封信笺,不曾署名。
江岁宁瞪大眼睛,她拿起信笺将其拆开,入目是秀丽的字迹,这是……姚静宜的亲笔书信。
且是写给她的!
可是她为何要将这封信藏起来呢?
怀着好奇之心,江岁宁仔细的将这封信读了一遍。
……
皇宫。
夜君辞下了早朝之后没有回府,而是来到了他小时候在宫里住过的宫殿,景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