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静宜听她这么问,心中忽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唇色白有些轻颤着问道:“苏小姐,我这药可是被人动了手脚?”
江岁宁拧着眉道:“药方是没有问题,若想知道是不是药里被人动了手脚,需要拿到药渣来分辨。
但我从王妃你的脉象上现,你却是长期服用避子的药物,这才怀不上孩子的。”
听到自己长期服用避子的药物,姚静宜惊得瞪大眼睛,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过了许久,她才反应过来,只是那神情呆滞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问:“那我还能有孕吗?”
江岁宁瞧着姚静宜这反应有些奇怪,她像是已经知道了是何人将她的药换成了避子汤药一样。
她敛住思绪,宽慰着她:“好在现的还不算太晚,只要好好调养还是有机会的,你还这么年轻。
眼下最重要的是这避子汤药不可以再用了,此物极其伤身,服用得久了女子便再难有孕了。
你身子不好也是跟这药物有关,加之你思虑过重,长此以往下去只怕天不假年。”
一行泪自姚静宜的眼睛里流出,她忙伸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掩饰着自己的狼狈道:“多谢苏小姐相告。”
她佯装镇定的解释道:“让苏小姐笑话了,怪我这个齐王妃出身卑微,人人都能欺负到我的头上来。”
江岁宁皱了皱眉道:“王妃怎可如此看轻自己?
我们虽然决定不了自己的出身,但以后的路要怎么走,我们自己是可以决定的。”
姚静宜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路要怎么走?她的命运都是被人安排好的,而她反抗不了。
所以她很羡慕江岁宁,羡慕她有反抗的勇气。
她将心中的泪全都咽了下去,握着江岁宁的手道:“你果真和寻常女子不一样,我很佩服你,也希望你能活出自己想要的模样。
今日多谢你了,我也该回去了。”
姚静宜起身有些仓惶的下了凉亭,而她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幸亏被身旁的婢女给扶住。
主仆二人消失在了花园里。
江岁宁盯着她们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直到听到有人在唤她:“云萝。”
她反应过来就见方鹤羽寻了过来。
“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在这里。”
方鹤羽本来是想去接江岁宁的,只是他的马车坏在了路上耽搁了时间这才来晚了。
当他赶到武陵侯府的时候,正瞧见陈婉儿等人被丢出了府外,打听过后他才知道生了什么。
他满心愧疚,看着江岁宁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江岁宁道:“大哥这是做什么?”
方鹤羽捏着拳头,眸子闪过一抹戾色道:“那日二弟来找我,说你在凌王府的这些时日,凌王殿下夜夜去你那里。
我没想到这话竟然被陈婉儿给听了去,而她竟将此事宣扬了出去。”
江岁宁扶着方鹤羽坐下道:“这怎么能怪大哥呢,是陈婉儿看我不顺眼所以才会针对我,她不是已经得到报应了吗。”
她问:“大哥上次来凌王府看我,是不是因为听说了凌王殿下夜宿在我房间的事情?”
“是。”
方鹤羽道:“我没想到凌王行事如此荒唐,怕你在凌王府受了委屈,想要接你回来。”
江岁宁笑了笑:“我没受什么委屈,凌王殿下之所以来我房中是因为他有很严重的失眠之症,没成想被大哥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