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膝下仅有两个儿子,而杨涛的病情尚不明朗,能否承担起家族的未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因此,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杨志身上,希望他能够成为家族的栋梁之才。
至于女儿杨秀宁,虽然她同样优秀,但在杨天养的传统观念中,女儿终究是要嫁人的,无法像儿子那样传承家族的血脉和荣耀。
在同一时间,杨家的一间病房内,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四周布满了精密的医疗器械,仿佛一个高科技的生命战场。
病床上,张少阳挚友杨涛的身影显得格外脆弱,他的身体被各式各样的导管缠绕,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如风中残烛般熄灭。
此时,一位戴着金丝眼镜、身着洁白大褂的外国医生,约克翰,正紧盯着手中的检测报告,眉头紧锁,仿佛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医学难题。
“约克翰医生,请问我儿子的病情究竟如何?”杨天养轻声踏入病房,眼中满是关切与焦虑。
约克翰医生抬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困惑与无奈:“杨先生,您儿子的状况确实令人担忧。经过全面的身体检查,除了现他体质极度虚弱外,其他各项指标均显示正常,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他摇了摇头,显然对这份看似矛盾的报告感到十分困惑。
眼前的病人分明已病入膏肓,可先进的医疗设备却未能检测出任何异常,这在医学界简直是闻所未闻。
杨天养闻言,脸色微沉,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悦与忧虑。
约克翰医生见状,连忙补充道:“杨先生,我初步推测,您儿子可能是中了某种未知的毒素。这种毒素可能极为隐蔽,以至于我们的常规检测手段无法捕捉到它的存在。”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显然不愿因为无法确诊而损害自己的专业声誉。
从杨涛的症状来看,中毒无疑是最合理的解释,脸色乌青、气息奄奄,这些都是中毒的典型表现。
然而,约克翰医生并不知道,他这次的诊断虽然接近真相,却未能触及问题的核心。
“张……张少阳……”病床上,杨涛的声音细若游丝,却异常坚定地从他干裂的嘴唇间挤出,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的双眼在昏暗的病房内努力聚焦,仿佛穿越了重重迷雾,只为寻找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双平日里充满活力的眼眸此刻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却仍顽强地闪烁着求救的信号。
“救……救我……”杨涛艰难地吐出了这两个字,声音虽轻,却如重锤般敲击在杨天养和约克翰医生的心头。
那是一种对生命的渴望,对希望的呼唤,也是对张少阳无条件的信任。
杨天养闻言,心中五味杂陈。
他缓缓转头望向约克翰医生,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眸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质疑,仿佛在无声地质问:“难道拥有先进设备与技术的西医,竟对涛涛的病情束手无策?而那个先前被我不屑一顾,甚至无情驱赶的张少阳,难道真如他自信所言,是涛涛唯一的救赎?”
约克翰医生此刻满脸愕然,他行医多年,从未遇到过如此扑朔迷离的病例,更未曾料到,在这生死存亡之际,病人竟会呼唤一个陌生人的名字。
“杨先生,能否告诉我,这位张少阳究竟是何方神圣?莫非他也是医者?”约克翰医生带着几分好奇与急切地问道。
他清晰地捕捉到杨涛微弱而坚定的呼唤,以及那个“救”字背后的无尽渴望。
杨天养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五味杂陈。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掩饰:“哦,他?不过是个初出茅庐,对中医稍有涉猎的年轻人罢了,哪里能与约克翰医生这样的医学权威相提并论!”
他心中万分抗拒承认张少阳所言非虚,即便理智暗示那小子或许真有能耐,他也拉不下脸去求他。
毕竟,就是因为受到了那小子的侮辱,他才把人赶走,转头又求人家?
这脸面,他丢不起!
他紧握双拳,内心挣扎,却仍倔强地不愿低头,“我杨天养岂能向一小辈服软!”
然而,望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杨涛,忧虑与不舍爬上心头。
他默默祈祷奇迹,却不知自己的固执正将儿子推向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