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焳:“祁文赋有三个叔叔八个弟弟,妹妹不计其数,家庭结构复杂。”
江灼欲要说话。
“江灼喜欢看热闹,你喜欢吗?”
虞笙在他开口时就准备好的“他也求过亲”堵在喉咙里,生生咽下去。
让他帮忙他不帮,别人说了他又说不行。
讨人厌。
虞笙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江姐姐,我想去戏楼听戏!”
江灼笑着应声,作势同她往外走。
江焳垂眼看着桌子,神色难以言喻。
“你在跟我脾气?”
被拆穿的她似乎不敢承认,鼓着雪腮气鼓鼓地看他一眼。
十分有气势地说:“你感觉错了!”
“……”
虞笙跟江灼出府来到百萃楼。
“虽然他性子这样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我还是要说,怎么有这样的人!”
汤梁性子再差,还能差过江焳不成?
虞笙越说越来劲,“谁合适我,他倒是说啊?就知道和稀泥!”
江灼斟了盏热茶朝她推了推。
“他不好意思说罢了。”
“阿笙,这还用想吗?答案显而易见呀。”
看她挤眉弄眼,虞笙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嫌弃之色几乎溢出来。
她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才不呢,嫁给他简直是造造造孽!”
江灼笑而不语。
“婚事你不必着急,就算明年你被加入选秀的名单里,想必江焳也有法子把你剔出来。”
“就像之前那个钟老头一样。”
回想那些不堪入耳,指责她轻浮、不自重的狠话,虞笙缓缓摇头。
她宁愿相信钟尚书被抄家是巧合。
总之不可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江焳身上。
他可靠不住。
……
几日后,京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江府头一回以江焳的名义举办了宴会。
为了不让人察觉出江府让江灼出嫁的心思,宴会请了江灼夫婿的候选人外,还请了用来打掩护的年轻男女。
江府有一小片梅园,初冬,一些早花品种已经开放。
天空如洗,日光澄净。
积雪沉甸甸的压在枝头,嫣红的梅花从团团白雪中开出来般,很是好看。
这样重要的场合,虞笙自然在场。
明澈的双眸在来往众人间寻觅打量。
“江姐姐,你看到汤梁了吗?”
江灼笑着摇头:“他好像没受邀。”
想到某种可能,虞笙眼神抑制不住地往江焳那处飘。
众人的认知中,江焳从不维护人际关系,因此这场宴会在众人看来,是他在为自己选妻。
有故意引导的心思,江焳很应景地打扮了一番。
华贵的茶白色衣袍,外披着黑色大氅,走动间衣裳摆动,腰间系着的云纹锦带若隐若现。
一身搭配十分和谐。
女眷们三两结伴斗着胆子跟他攀谈,他破天荒地答复。
虞笙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却能清楚看见男人清冷淡漠的眉眼。
其中的冰冷不耐,隔这么远她都感受到了。
她们眼光好差。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