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听到有人叫我。”
是个男声,不是江焳。
可是出门在外大家都礼貌唤她虞姑娘,哪个男子会叫她大名?
虞笙蹙眉往街上看,什么人都没看见,嘀嘀咕咕低下头。
“姑娘是听错了吧。”绿绮整理着陈列架,说,“是不是今日太累出了幻觉,不妨歇歇?”
“可我才刚来不到一炷香。”虞笙揉揉眼睛,警惕地站起来,“莫不是有人现我偷偷经商做生意了,要带人来堵我吧。”
她可承担不了这样的后果。
越想越觉得该避避风头,虞笙抱着账本往后院走。
茶馆中,殷谨白愈震惊。
他咕噜噜喝了整盏茶,又满上。
“我才离开京城半个多月,你们关系展得如此迅吗?”
江焳已经到了偷偷跟踪人家的地步了?
“我先来的。”江焳面上没有情绪,“你是个习武的粗人,喝不出这家茶馆的茶的特别之处也在情理之中。”
殷谨白:“……”
这是在报复他说他文人吧,是吧!?
他不服气地模仿江焳,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
嗯,没有任何区别。
江焳为了茶来这么远的地方,反正他是不信。
殷谨白不戳破,思量半晌拉回话题:“那你有没有跟陛下提靖武将军的事,他同你怎么说?”
“如你所说,陛下派人交涉议和事宜,吩咐的就是靖武,如今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只能等皇帝冷静下来,像之前一般求他帮忙,他的话才有分量。
眼下只能等。
殷谨白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猜陛下多久能消气,能想明白?”
江焳不语。
对他来说无所谓。
不上朝,不进宫,他正好有时间思考别的事。
殷谨白哼哼两声,兀自猜测起来。
门开了又合,戴着兜帽的少女一回身,嘴角的笑容僵住。
虞笙杏眸眨了眨,反应过来:“刚才是你喊我?”
殷谨白弯着桃花眼朝她招手:“虞姑娘,好久不见。”
虞笙走到他们邻桌坐下,打量殷谨白一番,客套:“你也没受伤吧。”
“毫未伤。”殷谨白臭屁地切了一声,眼睛一转,“说起来你给你二哥做的护心甲真结实,救了你哥一命。”
虞笙心倏然一跳:“生什么了?”
“他没提?”殷谨白也是一愣,目光有几许赞赏,“好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