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要看呀,只是让江灼收起来而已,又不是翻开。
但话又说回来,她没有权力对江灼指手画脚。
意犹未尽地看了眼绣枕,虞笙乖巧应声,缩回手。
她以为早饭还是和江夫人三人一起吃,江焳却意外出现在饭桌上。
见虞笙来了,他略一颔。
虽然面无表情,跟以前对比,已经能称得上和善二字了。
虞笙努力扯起一抹笑容来,坐在江夫人身侧。
江夫人问:“焳儿,你今天休沐?”
江焳语气淡淡:“是宁王要休息。”
简短的对话后,他静静吃饭没再说话。
虞笙想起为数不多跟他一起吃饭的经历。
那时她巴拉巴拉缓解气氛,江焳只对她说了三个字——食不言。
她以为是江家家风严谨,后来现江夫人和江灼在饭桌上都挺活跃的。
耳边,江夫人对她无限关心。
其中不时夹杂讲几句对江焳的数落。
“焳儿,你总不能真的一辈子打光棍吧。”
“马上过年,来年你就要二十四了,平西王世子跟你同样的年纪,平西王妃孙子都抱了四个,孙女有三个,每回去我只能眼巴巴看着。”
三加四……七七七七个?
虞笙小脸深深埋在饭碗里,杏眼瞪得溜圆。
母鸡孵蛋也不能这么孵吧。
“平西王世子游手好闲,妻妾成群。”江焳冷静阐述,“母亲是觉得我不够忙?”
“你要是能妻妾成群,母亲谢天谢地还来不及。”
江灼凉飕飕接话,
“男人时间用在哪,心思就在哪,以你的姿色,但凡分出那么一丢丢在女人身上,也不会寡到这个时候。”
“咳咳咳——”虞笙冷不丁一呛,掩唇剧烈咳嗽起来。
江焳筷子停住,视线扫过又是递帕子,又是拍后背的二人,定在江灼脸上。
他面无表情:“江灼,寡是形容女人的。”
“不是啊,孤寡老人也是这个寡。”
“……”
江焳敛眉:“你非要这么组词吗?”
虞笙憋得有点难受。
“呃,少言寡语,清心寡……”
不对。
她支吾着改口,“对,江姐姐,少言寡语也可以形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