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也不可思议地望着江灼。
“自然不是。”
下一瞬江灼朝她看来,语出惊人,“是阿笙作的。”
众人反应了一会儿,了然地纷纷点头,开始回味,夸赞。
显然,这些诗句出自第一才女,比出自江灼要好接受得多。
虞笙瓷白的小脸“唰”一下红了:“不……”
江灼拿起糕点塞进她嘴里:“阿笙,实在太无聊了,只有这样这下他们才自惭形秽,才能闭上嘴,我们就能离席了。”
虞笙:“……那你那些诗都是从哪来的。”
不出自书里,也总不会出自江灼看的那些话本里吧……
江灼神秘地摇摇头:“现在这些诗都是你作的。”
说完她再次起身:“大家散了吧散了吧,赏菊。”
宁王妃脸色一阵青绿。
宁王道:“王妃特从各地运来了其他花种,你们若想走走便去看,有想继续交流的留在此处。”
虞笙毫无疑问被江灼拉走了。
沈景连很快起身跟上。
江灼一副友好的模样跟他打招呼:“是你呀沈公子。”
放风筝那日,江灼尖锐的话语历历在目。
沈景连仿佛没放在心上,笑着轻轻颔:“我来过宁王府几次,对这比你们熟悉些,我同你们一起走逛如何?”
虞笙刚要拒绝,沈景连又说,“笙儿,经商的事我已经考虑好了,只是没有相关经验,无从下手,你愿意帮我吗?”
江灼率先道:“太好了,一起吧。”
说着她朝菊园处瞥了一眼。
真好,江焳已经离席了。
……
江焳离席是准备去盘问江灼的。
以他对江灼的了解,江灼作出那样的诗句天方夜谭。
就算别人说过,让她重复一遍也不是容易事。
她突然来参加诗会,为的是什么?
宁王府很大,想找一个人并不容易,但循着那抹香气去一定不会出错。
眼看越来越靠近那股香气,前面忽然出现一人拦住他的去路。
秦芷柔规规矩矩行礼:“江大人。”
江焳颔了下。
见他要走,秦芷柔不紧不慢又道:“江大人,小女有一事要问。”
江焳不得已停下:“何事。”
“听说来年开春宫中会选秀,秀女的年纪改成了十三到十八岁,可是真的?”
江焳就算知道内情也不会告诉她,淡淡道:“这要看皇帝的意思。”
秦芷柔笑意凝滞,面上隐有担忧:“若按照原先的十三到十七岁还好,毕竟再有两个月小女就十八岁了,能逃过去,若突然改了……我恐怕只有进宫一条路了。”
“小女不想进宫。”
江府后院只一个江夫人和陈氏,早年乱七八糟的事足以让人厌烦,后宫勾心斗角更是厉害。
江焳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回复。
但他想起一事,有些不解。
“先前陛下要为你和宁王赐婚,是你父亲亲自拒绝了陛下,才改了现在的宁王妃。”
他阐述完,抬起淡漠的眼:“是你父亲不愿意,还是你不愿意。”
秦芷柔身形一僵。
父亲故意拒绝,为来年送她入宫为妃,跟她自己不愿嫁给宁王完全是两码事。
若是后者,拒了宁王,进宫这条路是她自找的。
若是前者……
秦芷柔捏捏手,努力扯起一抹笑容:“前阵子我在街上遇见江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