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用传家镯子把她架住,剩下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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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笙没想到,她的婚事除了跟江焳培养感情难了点,其他都无比顺利。
才第一面,她就得到了江焳母亲的认可。
回府后,她妥善把玉镯收进了锦盒中保管。
鸢尾刚准备完沐浴用的花泥,走近一看骇得低呼一声:“姑娘从何得来这玉镯,瞧着价值不菲,比姑娘的匣子里那些还要贵!”
虞笙见惯玉器珠宝,况且人家祖上传的东西,罕见些更不稀奇。
玄乎的是,江夫人居然这么轻易就给她了。
就这么认准她了?
……她很难不怀疑这里有江焳的意思在。
律法明令禁止五品以上官员经商,江家没有经营的商铺,但过去也是人丁兴旺的大族,祖上田产不会少,将这些田租收入分别清晰记录是麻烦事。
怕应付不来,虞笙埋头苦学。
转眼到了夏末。
恼人的燥意散去不少,是最令人舒服的时候。
虞笙看了整日的账册,稍作休憩后,来到花园凉亭中。
夹杂着凉意的风轻轻吹过,她舒适地眯了眯眼,一把鱼食撒入池塘。
看着锦鲤欢腾跳跃,眸中笑意缓缓晕开。
花园入口传来交谈声,辨出陌生的音色,虞笙忙调整身姿,规矩地回身。
父亲虞承怀跟一个看起来五十多的男人并肩走近。
看着虞承怀脸上挂着的谦卑,虞笙步下亭子,规矩地屈膝行礼。
“见过这位大人,见过父亲。”
虞承怀满意地介绍:“这是犬女。”
“这是钟尚书钟大人。”
虞笙正觉有几分眼熟,便听钟尚书说:“知道的承怀,我上回同她在江府见过。”
她想起来了。
江焳说他是户部尚书。原来姓钟,是钟慕雪父亲。
官比虞承怀大,怪不得她瞅着虞承怀这么谄媚。
她没什么话说,乖巧告退,钟尚书忽然问:“你这个小女儿快及笄了吧?”
虞承怀:“还有不到半个月,是她十五岁生辰。”
钟尚书颔,二人相伴走远。
虞笙心底莫名升起一种怪异。
她回眸看了看,将这种怪异归结于他是钟慕雪的爹,所以她潜意识讨厌他。
回屋的路上她遇到二哥虞正羽,他往日风风火火的,今日却愁眉不展像有什么心事。
她笑眯眯打趣:“什么事啊,能把二哥都难倒了。”
虞正羽一脸凝重。
“小笙,边关战事吃紧,今日朝上,江丞相提议让陛下御驾亲征,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虞笙讶然动了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