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挑起的弧度极淡,一声哂笑过后,笑容转瞬即逝,虞笙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你笑什么?”她声音闷闷的,不满意地说,“真的很麻烦,她们那些手段防不胜防,你知道的。”
上次江府假乎乎的办花宴,不说是为了保护她吗?
“总之你收敛些吧。”
江焳神色越匪夷所思,许久才恢复平静。
他慢慢低眸看向她,面色有一瞬间的凝塞,眼中情绪极为难言。
“那些东西,你还在看吗?”
“嗯?”
她最近没看什么新东西,唯独上次被他撞见时,手捧着的艳情话本。
他他他怎么知道里面的内容的!
“你怎么……”怎么就这么问出来了!
虞笙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不会觉得她是那种……跟他一样的人吧!
一片安静中,她的心虚慢慢变成了蛮横。
“那怎么了,你不是也在写吗。”
江焳:“?”
江焳:“什么?”
他还不承认?
虞笙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正欲指责,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哎哟,阿焳,我四处找你找不到,敢情你躲在这儿……”
殷谨白抱臂走来,看见江焳旁边站了个女人,声音倏尔一顿,目光意味深长,
“虞姑娘也在这啊。”
方才辨出他的声音,虞笙没躲起来。
也果然,殷谨白在看见她的时候没有多少意外。
看吧,她就说江焳一定告诉他了。
虞笙犹豫地看了殷谨白一眼,朝江焳说:“你记得我说的哦,我就先走了。”
“别走啊虞姑娘。”殷谨白挑着桃花眼,“我还没问你呢,这条锦带到底是不是你送给他的?”
虞笙攥着裙摆,莫名有些脸热,半晌缓慢地说:“他连这个也告诉你了啊。”
“……”
江焳薄唇微动,看着她终是默然无语。
殷谨白头一次见他脸上露出那种复杂神色,顿时搭着他的肩,前仰后合地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阿焳,我就说你今天一定有问题。”
江焳抬手揉了揉眉心,拂开肩上的手,转身便走。
殷谨白则拦住虞笙,兴奋地正准备细问下去,鼻间忽然钻入一股清雅的花香,比刚才席上闻见的清晰不少。
是同一种香。
殷谨白眼睛一转,话到嘴边改了口:“虞姑娘,我看那锦带做得十分精细,是你绣的吗?”
“当然不是了!怎么可能!是我买的!”
因为激动,她声音不低。
江焳走至拐角处忽然停住,鬼使神差地往后看了一眼。
少女脸颊染上莫名的淡淡红晕,似乎怕殷谨白不信,继续极力否认着。
看起来很怕让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