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消散,她唇边牵起一抹笑意:“好。”
殷谨白点头,而后扬声唤道:“阿焳,你不是要去瑞茗堂吗,走啊。”
虞笙身形一僵,顺着看去。
凭栏处的人一身玄色衣袍,面容皙白清隽,通身矜贵气质挡也挡不住。
江焳也在?
难道殷谨白出手救她是他授意……
她瞳孔微微一缩,烫着似的垂下眼睫。
不多时,江焳从茶坊走出。
男人神色一如既往的疏冷,光站在那便给人不容侵犯的感觉。
看起来这般性情淡漠的人,居然会有这份心思,背地里如此护着她。
还怪令人感动的。
脸没由来的一热,虞笙扯起一侧嘴角,不自然地朝他笑了笑。
“虞姑娘,后日别忘了!”殷谨白摆手,跟江焳并肩离开。
他的邀请礼貌而热情,可他跟江焳在一处,虞笙很难静下心思考。
她很难觉得这不是江焳的意思。
殷谨白看起来跟江焳还挺好的,他生辰江焳定也会去。
不失为她揭露话本存在的好时机。
……
一路上江焳默然不语。
印象中贪慕权势的少女,面对林望宇的态度令人出乎意料。
不慕权势?
他想起少女屡次含羞带怯瞄着他胸膛的眼神。
仰慕他的女子很多,多数被他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挡了去。
有蓄意接近的,也只敢寻机会跟他说几句话而已。
……显然,虞笙更有野心,更胆大。
别人多贪图他的地位,容貌,虞笙已经到觊觎他身子的地步了。
“你说,救她的明明是我,她朝你这个大木头笑什么?”殷谨白边走,回想着方才情形,忍不住吐槽,“真是芳心错付。”
刚想通一切的江焳,神色极为难言地看他一眼。
虞笙所作所为,与“芳心”二字毫不沾边。
二人沉默着来到瑞茗堂。
瑞茗堂不仅有各种高等茶叶,还卖珍贵稀有的茶具等物。
掌柜认出人,点头哈腰地迎上来。
江焳:“听闻不久前张显在这购置了一套茶具,可还买了别的?”
“张员外确是我们这处的常客。”
掌柜带人去了二楼雅间。
员外虽有官名却没实权,多是影响力较大的富商。
向官员送礼以获取商业便利的事早前也生过,若调查出来,定牵连甚广。
整治那些官官相护的朝廷蛀虫,江焳需先捏住他们的把柄。
回到江府已是傍晚。
“公子,老爷在正厅等你。”
“何事?”
“是陈姨娘……”竹砚瞄着江焳的脸色,“为修葺院落的事闹到老爷那处了。”
江焳微沉了脸。
本不想理会,想起白日的事,他脚步一转,前往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