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的话刚落音，耳中就传来了霍厉霆的笑声。
“念念，我们新婚燕尔中，我恋爱脑很正常的。”
新婚燕尔……
这下轮到乔念笑了。
“找我就是说这个的？”她抬眸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黑色豪车，是柳凝常坐的那辆车。
“我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来我这，爷爷醒了，他需要人陪他聊天。”
乔念下意识就反问一句，“不是有你在？”
老爷子疼爱霍厉霆，就像是她的爷爷奶奶疼爱她一样。
“我说话他不爱听，”霍厉霆握着手机，慢吞吞道：“我可没有夫人会甜言蜜语，讨得爷爷的喜欢。”
乔念：“……霍厉霆，你是第一个夸我在聊天上会甜言蜜语的，呵。”
“那是当然，你是我的老婆，你自然只会对我甜言蜜语，别人不知道才对。”
“你可真能说善道。”乔念夸赞了一句。
“那还不是夫人教导的好，”霍厉霆说到这里，倒是没有继续贫嘴下去，他不傻，自然了解他这个妻子的耐心一向不是很多，因此，直接将话题转到了重点上。
“爷爷他想见你，说是有事情和你商量。”
老爷子有事和她商量……
“行，我去跟妈说一声，就去你那。”
“嗯？你和妈在一起？”这下倒是霍厉霆有些意外了，“我之前打电话回家里，佣人说你和妈都出去了，但不是一起出去的，现在这是遇上了？”
“嗯，差不多吧。”
霍厉霆闻言，道：“那你和妈一起过来。”
“好，我问问她。”
挂断电话，回到车上，就对上了柳凝慈爱的笑容。
“和厉霆聊得怎么样？”柳凝笑眯眯道：“原先我还担心你们两人的性格相处起来会有些矛盾，现在看你们这么合得来，就像是故人相见似的，一点疏离感都没有，我倒是安心了。”
乔念听着柳凝的话，倒是有些出神。
过去很多人都说她和朋友在一起，总有一种距离感。
哪怕是相识好几年的朋友，她也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哪怕她的嘴角在笑，也会认真地看着对方，但是那种游离的分寸感却非常强烈。
就像是无论是谁，都走不进她的高墙之中的那个世界。
“念念？”柳凝见她分神，便唤了一声，乔念立即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
“妈，厉霆说爷爷醒了，让我们一起过去一趟。”
“老爷子醒了？”柳凝有些激动，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起来，“行，我们这就去，老爷子的身子可千万要好好的，这些年里，要不是老爷子，我和厉霆的日子可不会这么舒坦！”
她感慨了一句，眼眶也跟着红了。
乔念很少安慰人，在这方面，她一向不擅长。
但她伸出手来，轻轻地放在了柳凝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