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景因为车的移动速度，一晃而过，就像是乔念记忆中，与霍厉霆的第一次相遇，也是这样的一晃而过。
若真的计较起来，应该算是她单方面的认识霍厉霆。
毕竟，当时霍厉霆可都不知道她是谁，也没见过她，只不过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她。
然后，他就说出了那些对她瞧不上眼的话。
“老公，你这个问题让我如何回答你呢？是你觉得我们在结婚之前就有过交集？可这不是应该是在你脑子里的记忆吗？你来问我？”
乔念耸耸肩，笑道：“若是以我的记忆来看，我们确实在没结婚之前，根本没见过的。”
霍厉霆没有错过乔念脸上的任何一丝的表情变化，自然也能看出来她没有说谎。
“老公，你该不会是当植物人这段时间，在梦里见过我吧？”乔念笑的眉眼弯弯，言语中都是打趣。
若是旁人，根本不敢在这个活阎王面前提起植物人三个字，但是乔念却丝毫不在意。
霍厉霆的心却因为这一句话不平静了。
他似乎真的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是梦里发生的所有一切，就像是被蒙上一层雾，看不清，只有这心里的直觉存在。
他在梦里似乎一直都在找一个人，一个女人。
霍厉霆见乔念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低沉地问道：“你之前，谈过恋爱？”
乔念因这句话，立即就想到了那一封情书来，但是记忆里却找不到丝毫她写情书的记忆。
“我长得这样好看，被人追很正常啊。”
美而自知的乔念，笑着回应了一句。
“那你呢？喜欢过谁？”霍厉霆没发现自己很在乎这个答案，甚至还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在里面。
乔念倒是发现了他的情绪有点失控，在这一秒里，霍厉霆变得好像跟之前她认识的霍厉霆不一样了。
她的心跳的有些快。
“我，记不得了。”
本来想说没有，可是心里又因为这个答案变得空落落的，仿佛这两个字对于她的心而言就是个错误答案。
脑子里完全被那封情书占据了，到嘴边的没有最终变成了记不得了。
好像只有这样，心里才不会生出一种陌生的难过来。
霍厉霆闻言后，眼神幽暗了下去，他薄唇紧绷，好几秒后，才勾了勾嘴角，但那点弧度不是很像是在笑。
冷冷的，僵硬的，还有点不甘心在其中。
在晚霞铺满天边时，豪车停在了破旧的居民楼外。
乔念先下了车，等着司机帮助霍厉霆坐在轮椅上。
然后，她推着霍厉霆向居民楼里走去。
老旧的环境，是脏乱差的，来往的人很少，身上的穿着和乱糟糟的头发，都在变相地在说贫穷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