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棠冷冷吐出一句，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后抬步走出了病房。
林绾绾僵在原地。
面色一白，心里已然慌成一片。
……
六楼
病房。
“哥，听话，再喝一口。”苏禾耐心地哄着哥哥喝中药。
哥哥醒来三天了，恢复得还不错。
“不喝……苦……”
苏牧也一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像个牙牙学语的孩子，说话艰难。
苏禾脸上噙着温柔的笑，心里却满是酸楚，“乖，喝了药药才能快快好起来哦。”
哥哥现在只有几岁孩子的智力，基本是生活不能自理的。
小的时候，哥哥也曾这样哄过她。
那么以后，就换她来守护哥哥吧！
见哥哥还是不肯喝药，苏禾从包里拿出糖果，“看，哥，我给你带了奶糖，我最爱吃的奶，你以前经常给我买……”
“糖……我喝，我喝……”看到糖果，苏牧也喜笑颜开。
看着哥哥满足的笑脸，苏禾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哥，快点好起，等你能走路了，我们就离开雾都，我们去别的城市生活好不好？”苏禾笑着说，抽出纸巾擦拭着哥哥弄脏的嘴角。
“好甜……”苏牧也嚼着糖，开心又满足。
“嗯嗯，我们以后的日子，再也不会苦了，都是甜的。”苏禾眼底闪烁着泪花，努力笑道。
病房外，沈北棠默默看着苏禾脸上的笑容。
脑海里，全是她跪在爷爷面前，坚定决绝地要离婚的模样……
她的脸上，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凉。
他好像很久没有看见她像现在这样笑了……
沈北棠，你为什么不想离婚？
你又不爱她！
她现在也不爱你了。
离了不是更好吗？
是啊！
以后各生欢喜一别两宽，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想到自己伤了这么多天，她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沈北棠就忍不住负气地想道。
离就离吧。
反正他又不爱她！
收回目光，他转身离开。
……
周一
民政局。
苏禾和沈北棠来到离婚登记的柜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