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陛下对娘娘的宠爱,想必不会拂了娘娘的脸面。”
【麻蛋!
分明是活儿太多做不完,换在这死太监嘴里就是我自己动作太慢才做不完,什么无耻资本家嘴脸啊?】
楚流徵一口凌霄血噎在胸口,想喷面前这幸灾乐祸的死太监一脸。
【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
【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头不可断血不可流,人家是贵妃你只是个小宫女,惹不起!
!
!
】
楚流徵唇角一牵露出一个标准的不露齿微笑,“我要开始分茶了,张公公可要留在此处观看?”
张宝荣管着华清宫的事,忙得很,才没闲情在这儿看一个小宫女分茶呢。
“咱家还有事就不陪姑娘了。”
张宝荣喊了两个小太监进来,“他们两个就守在小厨房门口,姑娘有事吩咐他们便是。”
楚流徵瞧了眼两个小太监,这是防着她逃跑?
【多余了不是?要是逃跑有用的话我早就跑了,怎么可能来这儿?】
楚流徵点点头,“我知道了,张公公慢走。”
张宝荣给两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才抬脚离开。
他一走,两个小太监也没在茶水房内久留,自发到小厨房门口守着去。
楚流徵转了转手腕,将茶罐倾斜倒了一些在干净的盆里。
她拿起竹镊子试着分了分。
小香丸圆溜溜的,用竹镊子不好夹,很容易脱手。
若用竹镊子夹茶叶,须得控制力气,否则很容易夹碎。
楚流徵夹了几片就放弃了。
小香丸和茶叶颜色相近,真这么一片片地分,她眼睛得瞎。
她直起腰环顾四周,得寻摸个简便的法子才行。
与此同时,一道娇小的碧色身影跑过青石板,往长春宫去。
华清宫正殿内,桌上的沙漏窸窸窣窣往下漏沙子,已经堆积了一个小山。
两个小宫女跪在贵妃榻前,捧着美人那双纤纤玉手,在修剪好的指甲上仔细地刷上花汁,再用药水浸过的纱布细细裹了固色。
荣贵妃伸着胳膊,十指张开,开始了无聊的等待。
她动了动纤长白皙的手指,懒声问侍立在旁的大太监,“茶水房那边如何了?”
张宝荣笑得不怀好意,“回娘娘的话,正拣茶叶呢,怕是眼睛都要看瞎了。”
荣贵妃轻哼一声,偏头斜了眼窗外的阳光,眉心微蹙,“这日头还是晃眼了些。”
张宝荣上前将纱帘放下一半,既能遮挡直射进来的阳光,又不致让殿内光线太暗。
他道:“娘娘,这都入冬了,趁着日头好,咱们宫里的东西也该拿出去晒晒,特别是那些皮子,免得生了虫子倒毁了好东西。”
“那便晒晒吧。”
荣贵妃往软枕上一靠,轻轻吹了吹指头上的纱布,“本宫记得小厨房那边的日头最好,就支了竿子晒那儿吧。”
张宝荣眼珠子一转,“唯。”
他脚步往后退,正要吩咐人去拿东西,一扭头竟见楚流徵端着茶托盘走了进来。
他一愣,偏头瞧了眼桌上的沙漏。
这才过去多久,便是再多几个人也分不了这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