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贺启深眼中多了抹柔和，让他们鬼使神差地觉得，这个时候的贺启深肯定是好说话的。
所以有人就忍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问了句。
“贺总，这是您女朋友吗？”
听言，贺启深眼神陡然一冷，他看向镜头，然后将笔记本调整了下位置，众人便再也看不到那靠在贺启深肩膀上的女人半分。
先前还能看到额头和青丝，现在是连他们家boss的脸都看不见了。
“有这闲心八卦，不如你改行去当狗仔？”
众人默：“……”
boss还是那个boss，就算他为了女人而露出温情，那也完全不属于他们的。
“时间差不多了，今天就开到这。”
话落，没等众人应答，贺启深就掐断了视频。
他将笔记本合上后，做完这一系统的动静之后，靠在他肩上的人依旧毫无反应。
贺启深垂眸看了温棠一眼。
睡得这么熟么？
快到医院的时候，温棠醒了。
她秀眉微蹙着，睁开眼睛的时候脑袋还有点懵，只觉得在车上这一觉睡得似乎还不错。
“醒了？”
直到一个清冷的男声从头顶传来，温棠才意识到什么。
她身体僵了下，垂眸看着自己快和贺启深挨到一起的腿，脸色变得不太好看，睡个觉，她睡到人身边来了？
再装睡是不可能了。
温棠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起身，正打算往旁边挪。
“你睡着的时候都这样？”
听言，温棠一顿，条件反射地问：“什么？”
“往人身上靠。”
“……”
问题好像又回到了那天在酒店，顾江措请剧组所有人吃饭，贺启深把她堵在洗手间门口问她：“所以，像昨晚那样的事情，无论对象是谁，你都可以做？”
然后她承认了。
这一次，当然也一样。
不可能不承认的，不承认的话，岂不就是在宣告他特别吗？
自己爱了他那么多年，早就蠢够了。
所以温棠只能淡淡地开口道：“嗯，我睡着的时候没意识。”
而这一次，贺启深不会不识相地问，是不是靠谁都可以了。
他只抿了抿唇，声音略有些凉薄。
“那你最好趁早把这个习惯改了，毕竟……”
贺启深看向温棠：“不是谁都像我一样，这么正人君子。”
这句话让温棠差点脱口质问对方：你哪正人君子了？
结果话都到了唇边生生忍住了，她闭了闭眼，没有接话。
到了医院，她熟练地把口罩拉上，然后对贺启深道：“你先上去吧，我随后就来。”
贺启深抿唇，头都没抬：“你先。”
温棠也不跟他客气，直接推开车门就走。
下车以后，温棠现今天的医院好像来了挺多狗仔的，扛着相机守在医院大门，几个人似乎在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