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胡说。“
在恰当的时候再次打断崔勇的话,颜朝年指着随意丢弃在床尾的衣裳,“那不就是,我看挺新。”
崔勇嘴角微抽,当然新,刚买的呀,可大爷和小公子都不穿,嫌不好,他们能有什么法子?
“大爷身份尊贵,向来绫罗绸缎不离身,这样的布衣穿上怕是不妥当。”
他的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颜夫人应该知道什么意思了吧?
颜朝年很不赞成的看着他,“那是你不懂你家主子,你家主子当年曾说过,只要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粗布麻衣也乐在其中,粗茶淡饭也甘之如饴,即便是当个农夫也心甘情愿。”
“所以你多虑了,何况你家主子性高洁,绫罗绸缎对他来说是束缚,让他不得自在,身外之物从未放在眼中,哪里会介意这些。”
这些都是当初姜文成抵死要娶贾如珍时说的话,如今原原本本的还给他,也算是他‘得偿所愿’了。
“够了!”
姜文成浑身怒气,死死的盯着颜朝年,“还说没有怨,没有怨这些话你能记到现在?”
“还以为你改过了,没想到比三年前更不堪,我看伯府你也不用回了。”
颜朝年一言难尽,都不知道自己从哪里表现出想回什么伯府的,“你这自说自话的病真的要治了。”
“你”
姜文成气的面色涨红,“实在不可理喻。”
见他如此颜朝年的心情莫名就相当好,“反正你我都没了关系,我如何也和你无关。”
“行了,既然没什么事我也不多留了。”
转身后又停下脚步,侧身道:“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虽然你和君子有一定的差距,但说出来的话就如同吐到地上的口水,舔回去不合适。”
“都说了再也不见,就真的不要见了吧。”
“再要派人在锦坊门口蹲守我,妄想砸我饭碗,再让我发现就不客气了,直接当飞贼处理。”
说完转身就走,只觉得身心舒畅。
崔勇见她就这么走了,一点也不留恋,也在心里幽幽叹气,这都叫什么事哟。
“大爷,颜夫人走了。”
等待他的是姜文成的眼刀子,崔勇缩了脖子,“奴才去看看小公子。”
待他一走姜文成重重的捶了床板,颜氏比以前聪明了,竟也懂了在关键时刻拿架子,当是晓得他差人去寻她便得意了起来,看来也要晾她一段时日。
野了三年的性子必须要好好磨一磨。
姜崇远在房里看书,说是看书实际在观察隔壁的一举一动,可惜有人看着他,他也不能出门,见崔勇进来就问了,“怎么样,那女人可是去给我买衣裳去了?”
“你可告诉她我只穿最好的锦缎做的衣裳?”
崔勇又后悔了,就不应该来这里,只能小心告诉了他实情,得知人就那么走了,姜崇远有些愕然,“她刚才有没有问到我?”
崔勇只能实话实说,气的姜崇远甩了手里的书,“她就是故意的,就是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