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渊你要知道,主幼则国移!你在朕在柳家人无异心,若是你不在朕已死?
柳家会不会出一个垂帘听政的太后?会不会江山易主?”
谢凌渊想说这江山万里,送她又何妨!
看到他老爹吃人的眼神,谢凌渊又把口中的话咽了下去。
改口道:“爹,儿臣去南良有要事!”
“咋地?黑白无常在南良等你呢?”老皇帝走到御桌前,拿起桌上的奏折掂量掂量。
想拿奏折呼死他的傻大儿谢凌渊。
眼神一扫,在打开的奏折上停留片刻。惊道:“蜀地有虫灾?”
[粘虫之害,其性群聚且能迁飞。
众幼虫食尽农作物之叶,仅留叶脉,致作物不见光,遂枯黄生长受阻,乃至枯萎。]
谢凌渊点头,“今日八百里加急送入京的。”
遇虫灾粮食必然减产,就怕秋季颗粒无收。
蜀地之人便会食不果腹,哀嚎遍野。谢凌渊想先去南良,化缘!
再见一见他舅舅南良王澜。
皇帝蹙眉道。“让当地官府先组织百姓抓虫,年末朝廷再开粮赈灾。”
“爹!南良君主病重,想见公主昭的儿子。”
老皇帝冷哼一声,“让南良王赶紧死,没准还能在阴曹地府找到曹氏报仇雪恨。
他姐和他外甥都在下面呢!一家人齐心协力打曹氏。
不要手软。”
“……”谢凌渊一捂额头,“爹,慎言!”
皇帝冷哼一声,面露不悦道:“你别告诉朕!你想装成公主昭的儿子,骗南良王?
你当南良王跟你一样傻吗?你说他就能信?
没等你说服他,他就把你弄死了!”
“柳家老祖宗云城先生,走一步算五步心思缜密,算无遗策。
柳老夫人更是女中豪杰…?女中钟馗,鬼见愁!
你从小在柳家长大,怎么什么都没学到?
阴谋诡计,算无遗策呢?就饭吃了?”
老皇帝仿佛走进了窄巷。
养子…怕其阴险狡诈品行不端小人行径。
又恐他不会阴险狡诈,君子端方被小人所骗所害。
老皇帝一拂袖子,“谢凌渊你给朕老老实实在京城待着,若是敢以身犯险。
老子打断你的腿。”
“爹你的皇陵还未修好!”谢凌渊想说,爹你都没银子修皇陵了,咋还那么倔犟呢?
他去南良又不一定会死!弄些银子回来不好吗?
老皇帝回过头,冷笑一声:“小兔崽子不用你瞎操心,朕同你皇爷爷挤挤。”
德胜公公抬起头,恍然大悟啊!难怪皇帝不着急建好皇陵,原来存着这心思?
谢凌渊咽下心中的酸涩,插科打诨道:“爹?我皇爷爷一身丹药味,你能受得了?”
老皇帝叹息一声,“你一定是随你娘,还有你舅舅。
挺好!白白胖胖心宽体胖!”
皇帝那是想挤挤吗?他是想把先皇扔出去,自己躺里!
谢凌渊假意面露嫌弃道:“儿子玉树临风,不像岳父。”
皇帝冷哼,“云城先生曾是京城第一美男。
你岳父年轻之时有京中小云城之称。”三元及第,鲜衣怒马少年郎。
“你还跟我师兄比,你也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