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岁心一怔,瞬间看向燕九,他知道什么内幕消息吗?竟然一路都没提过。
娜仁托雅不屑地摇头:“别以为本公主什么都不懂,他只是被推出来送死的!无兵无权无财,不够没资格跟本公主做交易。
说是大夏皇子,可在本公主看来,比不上你这个燕地之主。”
燕九拱手:“公主慎言,燕某只是一个家主,做些小本买卖。公主的大计,恕燕某帮不上忙。”
娜仁托雅将长刀在手上挽了个刀花:“没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燕家不参政,特别是,北疆之政。”
娜仁托雅突然大笑,将手中长刀往马鞍上一插,口中说着:“好!那么……”
说话间她极快地从马鞍另一侧拿出套马绳,抛向人群,所有人都以为她瞄向提燕九,结果那圈套到了锦岁身上。
她策马的同时,用力一甩,将锦岁甩的高高跃起。她一收绳子,接住锦岁,一手成爪,掐住锦岁的脖子。
“现在,能商量了吗?”
锦岁现这个公主很高大,被她挟持着,自己好像是小鸟依人一样。
同时觉得眼下的局面很好笑,谁能想到不久前还是男人,杀伐果断砍别人的小季道长,现在被一个女人当成弱鸡挟持着。
锦岁想像一下黑虎他们看到这个画面的场景,肯定会惊掉下巴。
越想越好笑,不自觉笑出声来,把娜仁托雅笑懵了,她扭过锦岁的脸,疑惑地问:“小美人,你是吓傻了吗?”
“放心,本公主不杀女人,汉女也不杀。”
她还贴在锦岁耳边,微厚的双唇几乎贴在锦岁耳垂上,低笑着说:“并且,还能试探你男人对你的感情。”
“看看这个燕冷脸,愿不愿意为了你打破规矩。”
锦岁尽可能地把头扭开一些,轻笑道:“那公主要失望了。先,他不是我男人。其次,他不会为我打破规矩。最后……”
锦岁突然不说了,而是看向对面的燕家人,护卫们都很急,刀握得更紧,随时准备冲上来抢她。
就说这个时代的男人不光九成有夜盲症,还有眼盲症!都同行多少天了,都没认出来她是假戾王。
燕九闪过一丝紧张,握着缰绳的手骨结暴起,但也只是一丝,他应该很清楚,公主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唯一忧心不已,且对公主对了杀心的,就是流云了。
但锦岁觉得与其说他是在担心自己,不如说他是在懊悔刚才没有拦住娜仁托雅。
流云趴在马背上,已经摸到手弩了,为了防止事情进一步恶化。
在公主追问:“最后什么?”
锦岁扭头,对她甜甜一笑:“最后,你不应该抓我当人质的。”
惹到我,你算是惹对人了!
说话间,她轻轻抬手,毫无威慑性,好像要去抚摸情人的脸颊一样。
并且,她手里什么也没有,这一点娜仁托雅看的很清楚。
可在那只纤纤小手碰到她的脖子时,公主只觉自己脖子麻了一下,忙低头看:“你做什么了?”
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瞪着锦岁,一句:“狡猾的汉女……”
话没骂完,就往地上倒去。搞得锦岁还要拉住她,怕她跌下去摔伤了。
毫无疑问,锦岁给她注射了麻醉。
但凡你抓住一个燕家护卫,都比抓我有用啊!
可怜的大号公主,现在换你被我挟持了。
锦岁喊流云上前,结果这小子竟然握着刀:“你走开点,小心血溅你身上。”
锦岁无语:“你打算分尸啊!扶我们下马,别伤着她啊!”
流云:“你果然,喜欢女人。”
这是陈述句,锦岁翻个白眼:“你哪看出来的?”
“你为了燕姑娘,都不追王爷了。这公主要杀你,你也舍不得伤到她。”
锦岁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燕九上前道:“树林里肯定有接应她的人,把她丢进树林就行了。”
锦岁看着他微笑,就是不接话。
燕九被她看的不自在,低声道:“季姑娘,你这是火中取栗。”
锦岁笑道:“从我们踏入北疆那一刻起,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尖上。抱歉了九郎,我不想放过任何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