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大蜜桃已经成熟,密密实实压弯了树枝。
这果子虽比不得白宝香出生那日结的大,但比之其他人家的要好太多。
怕果子压断树枝,老胡氏还让儿子们砍了树叉子一根根支愣起来。
这几日家里的小子们,总是时不时的抬头瞅上几眼。
老胡氏觉得可以摘了,省的哪日馋小子们经不住诱惑,爬上树去摘桃子事小,再摔个好歹儿事大。
这棵桃树虽然是新种下的,但今年都能结上百个大桃子,味道也好,能卖不少钱,哪怕伤了一根枝子,她都心疼。
晚饭的时候,老胡氏宣布了这个消息。
听说明天上午摘桃子白家的小子们兴奋了。
次日初三,一大早,喜鹊就在桃子树上欢唱。
吃过早饭,白靖福、白靖贵两个大伯就带一堆孩子们开始摘桃子,几个孩子兴奋的在树下蹦蹦跳跳。
老胡氏端了盆鸡食在后院喂鸡,白家的三个儿媳妇则端了小板凳在柚子树下做女红。
虽然现在还热着,但再有一两个月天就该冷了,该做的冬衣冬鞋得赶紧做起来。
往年家里银钱紧,棉衣棉被好多年都不换一次,早就板结不暖和了。
今年托了家里小乖宝的福,老胡氏手里有钱,决定给每个人都做一身新棉衣。
白宝香躺在她专属的婴儿床里,一边听着自家美人娘亲和伯母们家长里短,一边抱着白团子俩人闹着玩儿着。
最近因为长牙,她老觉得牙龈痒痒,看见什么东西都想送到嘴里咬一咬,这会儿她又想咬手指了。
虽然觉得有些丢脸,但挣扎了几回到底没抗过婴儿的本能。
小肉手一塞进了嘴里,她便立即觉得满足了,这是什么诡异的心理。
算了,毁灭吧!彻底摆烂!丢脸就丢脸,反正也没人会笑话她。
白老头儿也是想着最近两月都没降雨,担心田地的农作物,便又跑去了地里看情况。
谁知的何止是他,好几户人家包括村长都去了地里查看。
地里的庄稼稻子发育严重不良,本来灌浆期就是稻穗发育的关键时期,现在又严重缺水,所以就导致了导致地里稻穗的变小,谷粒也不饱满。
并且田地因为长期缺水也导致了土壤变得干燥、硬化,看着田里庄稼的惨状,地上解开的干裂口子,村民们人心惶惶。
看着自己辛勤劳作的土地变得一片荒芜,他们心中充满了失望和痛苦,他们不知道如何应对这场灾难,只能无助地等待天空的降雨。
“老天爷啊,这都两个月没下雨了,赶紧下下雨吧,地里的庄稼都要枯死了啊!”
“地里庄稼种不了,村里的池塘都干涸了,远处的河流水位也是日益下降,这接下来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现在水井里的水都快打不到了,吃水只能大老远去河里挑水,这河水再干涸了,人们可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啊。”
……
白老头儿站在村长旁边一言不发,村长看着周围人焦虑和恐惧的反应,也是着急万分。
最后只能宣布,让村民们赶忙把自家的庄稼抢收了,这继续不下雨,稻穗虽然没长成,那也要收,能得一点是一点,再这样下去稻子都要枯死了,到时候就啥也没有了。
然后就是让村民们尽可能地节约用水,减少不必要的用水活动,确保有限的水资源用于饮用和种植最基本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