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
脸上被打的青黄一片,此时兀自与薛来钢保持距离,眼神警惕,生怕对方再一次进攻。
“郑哥,您没事吧?”薛言澈脸色一沉,赶忙挡在俩人中间,询问道:“郑哥,你这脸都肿的不成样子,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医院!”
郑文昀哎呦哎呦喊着疼,其实这点伤虽然看着吓人,但由于眼镜镜框挡着,没有伤到重要部位。
而且作为一个男性,从小到大因为打仗脸上不少挂彩,心中自然不把这点小伤当回事。
“薛老弟,我没事,不过就是碎了一片眼镜片。”
“你今天可千万不能跟你二叔回老家啊,要不然我这一番苦心,可就都白了。”
薛言澈连连点头应下,毕竟郑文昀平时对他多加照顾,此时又因为他受伤。
他紧缩眉头,叹道:“郑哥,今天的事,我实在对不住你。”
薛来钢苍老的手不容置喙的握住薛言澈的手腕,愤愤不平道:“言澈,你和这种万恶的资本家道什么歉!”
“他对你好,完全是因为要压榨你,好让你为他卖命。”
“你听三叔的,赶紧跟三叔回老家。”
这话一出,郑文昀差点掉下两滴眼泪,不知是因为心疼,还是因为被打疼,脸上五官挤在一起,显得格外抽搐可怜。
薛言澈的眼神暗淡下来,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他自身也难逃其咎。
他叹了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脸坚定的看向薛来钢,承认道:“三叔,我现在做的职业根本就不是保镖,门卫。”
“而是一位翻译官,所以才能短时间内赚到钱。”
郑文昀倒吸一口凉气,刚才他也错漏了这条信息,薛言澈的三叔也跟他当初一样,误认为薛言澈只是一个保安。
他连忙捂住脸,附和道:“三叔,薛老弟现在是翻译官,不是你想的那样。”
“如果你不信,可以跟我去薛言澈的办公室去看一看。”
薛来钢闻言,无助的摇摇头,气极反笑道:“来胜,你从小就不愿意学习,连英语都一窍不通,现在你就能在短时间内学会一门外语吗?”
“你少拿这种话骗我,二叔是上了年纪,但我不傻。”
“你要是缺钱,二叔砸锅卖铁也要给你钱!”
“现在赶紧跟我回家,没别的商量!”
他说着,一瘸一拐的为薛言澈整理行李,翻箱倒柜,将所有的衣物尽数打包。
薛言澈无奈扶额,没想到二叔的脾气还是跟以前一样倔。
郑文昀一时之间手脚都不知往哪放,瞠目结舌问道:“薛老弟,你可千万不能跟你三叔走,要不然我可真的成为咱们机构的罪人了。”
“我不走。”
“他今天必须跟我走!”
薛家叔侄俩同时表态,眼神如出一辙的坚定。
薛来钢无助的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叹气道:“来胜,都怪二叔没本事,要不然你也不至于大老远跑到深圳讨生活。”
他的脸上似乎像是缺少灌溉的黑土,一道道沟壑般的皱纹,记录着家乡的春夏秋冬风风雨雨。
眼睛也因风霜变得浑浊,一双大手,因常年体力活儿变得粗糙的如同树皮一般。
薛言澈一时哽住了喉咙,说到底,二叔这条腿还是因为他而断,现在也大老远的跑到深圳,还因为他的安全问题和别人大打出手。
他默默撇了一眼郑文昀,发现对方用手捂着伤处,正在思考着下一步对策。
他心中升起一阵后怕,若这次被打的人不是郑文昀,换做其他人,二叔恐怕会因此有牢狱之灾。
房间内出奇的安静,只剩下三人的呼吸声,暂时谁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言澈,你要的东西我给你买回来了!”
一道俏丽的声音响彻在门口,三人闻声望去,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闪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