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找人去查。”
这安吉市遍地都是慕建云的熟人,他肯定能查出来,舒心也就不担心了,拉着慕建云赶快回宾馆了。
她怕这礼服上的煤油渍时间长了就不好弄掉了。
回到宾馆的时候,服务台说陆川刚才打了电话过来,让有案子的事情,慕建云去旁边军区找电话回拨过去。
等舒心把礼服洗好,又洗漱完了慕建云才回来。
舒心看他不太高兴的样子,接过他的帽子放到一边,柔声问道。
“什么事儿啊?”
陆川来电话说的是之前那个跟踪舒心的事儿,那人是个街溜子,根本扛不住审讯,三下五除二就招了,这人平时会接点黑活,帮忙打个架或者威胁威胁人一类的。
前些天,一个穿着一身黑衣服,戴着兜帽,完全看不清相貌的男人找到他,让他帮忙跟踪一个人。
他还从来没干过这种活儿呢,但是那个人说不用干别得,只用远远跟着一个叫田舒心的娘们,然后每两天跟汇报一下她都做了些什么就行,一天给他十块钱。
这么简单的活儿,钱还这么多,他哪有不答应的理儿。
当即拿了两天的钱,就开始顺着那人的指引跟踪田舒心,那个人也很守信,每两天都会跟他约定好地方,给他结两天的工资,再约定过两天见面的地方,已经跟踪了七八天,也结了四次钱了。
陆川这两天之所以没有说这事儿,就是等着到时间了之后,把背后接头那个人抓住再说。
没想到约定的时间到了,人却没到。
陆川自信这事儿完全没透风,那人之所以没来,有两种可能,一是临时有事儿没来,二就是现了跟踪犯被抓的事,知道自己败露了。
根据跟踪犯的描述,那人异常谨慎,一点儿个人信息都没漏过,就连走路都刻意拱着腰,不让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高。
所以现事情败露才不出现的可能性大一点。
之前舒心提的两个人选都被慕建云完全排除了。
现在想找这个一点儿个人信息都没有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过陆川还是会继续在两天后继续在接头的地方等着那人出现。
天气如此炎热,舒心却觉得背后一凉,仿佛身后某处蛰伏着一只毒蛇,一直阴恻恻的盯着她,随时准备咬她一口。
这样的感觉舒心活了两辈子都从没感受过,还是有点渗人的。
慕建云沉声道,
“没事,我会再查!”
“明天办出院手续,我们搭一早的船回灵抚岛。”
不管是什么人,总归是不可能跟着她们回去灵抚岛继续跟踪小媳妇的。
“嗯!”
舒心刚点了点头,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些泄气道,
“恐怕还不行!”
她早上在安吉大学遇到慕建义,最后他把她拉到一边,告诉他明天要办乔迁宴,给她们夫妻俩留了一间屋子,邀请她和慕建云过去,她倒是没一口答应,说要回去和慕建云商量商量。
她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是刚才在宴会厅那边,听到有一些夫人在议论明天要去参加慕教授乔迁宴的事情。
舒心偷听了半天,才知道慕建义被军区招成了特聘翻译。
而且拜她婆婆所赐,现在军区许多人都知道慕连长的父母和他“有出息”的弟弟搬到安吉来了。
这次估计他们打着慕建云的旗号邀了不少军区的人。
要是明天慕建云和她不出现的话,一定会被人议论纷纷。
现在这个年代,家庭关系也会影响一个人的前途,慕建云和她不一样,毕竟慕刚是他的亲生父亲,要是断了关系,估计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断。
慕建云看出小媳妇的纠结,无所谓的笑道。
“去,没什么不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