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俞眉头紧锁,
“好是好,不过。。。”
话还没说完,门却被大力推开,慕建云也认识老俞,知道这是旅部的政工干部,此时看他这样的表情,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他先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军礼,接着就一把将舒心拽到自己身后,斩钉截铁道。
“这几天的事情都是我指使我爱人干的!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负全责!”
“啊?!你误……”
舒心知道他应该是误会了,赶忙拉着他的袖子想解释。
男人却转过身,漆黑深邃的眸瞬间柔软下来,朝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乖,别说话,有我。”
他的手牢牢握着她的,灼人的温度让舒心有些恍神。
计团长和俞老相视一笑,一下子了解到了彼此的意思,两人不约而同的板起了脸。
“哦?你是说,这些事情都是你的主意?”
慕建云点了点头。
“对!全都是我的主意!”
俞老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不是小事。。。弄不好你的连长身份。。。”
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低着头憋笑。
这行为看在慕建云眼里,却以为他是不忍心再说下去,朝俞老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我想清楚了,无论什么后果我都愿意承受!”
说到后面,握着舒心的手更用力了几分,都抓的舒心有些疼了。
舒心听出他语气里隐隐的挣扎,和说出口后那全然的坚定,心里酸酸涨涨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挽着慕建云的胳膊,站了出来。
“哎呀,哪有你们这样当领导的!他都当真了!”
计团长和俞老这才抬起头来,两人脸上除了笑,哪还有别的表情?
慕建云知道自己好像是误会了什么,刚才还和煞神一样铁青的脸瞬间就红透了,整个人手足无措。
俞老笑着把照相馆的事说了,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俞老不是来处理所谓的“举报”,反而是来表扬田舒心的。
郝局长对这oo1号的营业执照十分上心,一路猛开绿灯,这两天赶着就把手续办好了。
一看这名字,拥军照相馆,更是满意的不行,帮着联系了人帮忙装修,又自告奋勇的要帮忙弄牌匾。
这下就想起了自己的老领导,书法一绝的俞老,便把这事儿完完整整的和俞老说了。
俞老听说这个叫田舒心的小同志如此尽心帮助烈士军属再就业,心里十分感动,一口应下了。
刚在这头挂了郝局长的电话,那头旅部就接到了一营长的举报电话。
举报的军属好巧不巧,也叫田舒心,还是“投机倒把”的重罪。
他怕下面的同志处理不好,急忙叫人开车送他过来。
那个什么举报人的话他听到一半,就知道是胡诌,怕是连“投机倒把”是什么都没搞清楚,报纸和广播也没看过,就来搞老一套。
怕不是以为他们这些老头子都没长脑子?
俞老正要把人处理了,正好碰见小田同志被计瀚海送过来了,他就把无关的人都赶走,就个体经济和军属就业和她讨论了起来。
舒心一开始以为自己又要长篇大论的讨论个体经济的可行性,却现俞老完全不是她想象的老古板。
反而对个体经济十分支持,甚至已经向上级提议了在军属中鼓励个体经济的想法。
上头虽然给了肯定意见,但是还没有正式的文件下来,所以基本没什么人知道。
而慕建云在楼下看到田舒心肩膀一耸一耸的,就是因为她提出的展计划被俞老狠狠夸赞了一番。
这小女人搁哪儿偷着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