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之时,山顶远处有一道箫声悠悠响起,在寂静的夜晚是如此的悦耳。
箫声拂过深邃夜空,仿佛直达心灵深处。
朦胧夜幕中又如一道清泉,似有诉不完的衷肠。
箫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柔和箫声中带有悲悯,那一阵阵箫声由远到近层层而来。
预想中的痛楚没有出现,钰萧睁开眼,现猛兽的血盆大口没有咬下,反而直直停在了半空。
他见状想挣脱猛兽,奈何这家伙太过沉重,死死压住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接下去神乎其神的事生了。
那只猛兽非但没咬下,反而随着悠扬箫声抬起了踩着钰萧胳膊的爪子,转过身体慢悠悠朝箫声来的方向踱步走去。
钰萧见猛兽离开自己的身子,连忙爬起来,起来时还踉跄了一下。
他感觉浑身骨头如被磨盘碾过般疼痛,低头再看左手,整个肩膀已血肉模糊,基本快废了。
钰萧右手扶着自己左臂,抬头望向越来越近的箫声。
箫声处一位身穿淡粉色衣裙的女子,飘飘若仙缓步前行着。
是苏苏!
钰萧一看来人,心里一急还没喊出声,自己又是一个踉跄。
他想阻止苏苏,以为苏苏是想把猛兽引到她那边去。
就在钰萧想尽力阻止的时候,苏苏已到了猛兽跟前。
此时猛兽已没了先前的凶猛姿态,微眯着眼睛反反复复观察着苏苏。
随后又低下头,好像突然变成温顺的宠物,在苏苏的箫声下摇头晃脑,如痴如醉。
钰萧看了眼边上浑身是血的铃儿,咬咬牙鼓起勇气,也慢慢地走到苏苏边上。
他目光在苏苏和猛兽之间来回扫视,揣摩箫声和猛兽停止怒的关联。
而随着苏苏的萧声,这只大家伙已没了刚才的威猛样子,蹲在苏苏前面低头倾听。
接下去的箫声开始变化,猛兽转过头一声不吭地往回走,如同梦游一般。
苏苏边吹边跟在身后,另一边铃儿也回来了,趴到钰萧身上。
钰萧不放心苏苏,强忍着刺骨的剧痛,带着铃儿一起跟在苏苏后面。
没走一会儿,猛兽来到一个山洞口,转头瞧瞧苏苏,又向里面走去。
洞里一片漆黑,钰萧右手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用嘴咬开盖子。
火光映照下,洞里变得亮堂起来。
这个山洞不深,苏苏边吹边蹲下来,在猛兽的背上轻轻抚摸了几下,那猛兽也没反抗。
只见它突然朝着苏苏一个转身,肚子向上躺倒,眼神里满是温柔。
苏苏抬起手,一下一下推拿大家伙的肚子。
猛兽时而挣扎一下,时而用那小眼珠盯着苏苏看,眼神里有种奇怪的柔情。
苏苏还是有节奏地吹着箫曲,另一只手不停推动猛兽肚子。
这时,只听“嗷”的一声大叫,把钰萧惊的眼皮直跳,以为猛兽要动攻击。
可接下去,又听见“哦、哇”尖叫声,好似婴儿啼哭。
仔细一看,猛兽居然产下一只小兽。
可能由于刚才的战斗,加上生产小兽,大家伙虚脱地侧睡在地上。
苏苏取出随身的匕,一把割断脐带,抱起新生的小兽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