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云被沈司庭问得哽了一下，随后更加生气了：“怎么，你还有理了？你不追许如双就能去包养情人？青鸢如果知道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沈司庭不怕死地说，“妈会觉得我是随了你。”
沈青云拳头硬了：“别以为你三十了我就不会打你。”
沈司庭拿起筷子夹了一只虾饺，“没有我，她就该被拐去红。灯区了。”
沈青云：“给你做面锦旗？”
“那倒不用。”沈司庭吃完虾饺，才开口说话。
他至今都不认为当年那场交易是他占便宜。
虽然他没指望过温颜真的对他感恩戴德，但他帮了她也是客观事实。
那两年里，温颜吃穿用度都靠他，他从来没委屈过她，学校任何活动都推她去参与，有些需要砸钱的学术交流论坛，只要她感兴趣，他都安排。
说是包养，但谁家金主会对情人这么上心的？
至少他了解的范围内，没有。
还有。
如果不是刚好遇到他，温颜要怎么去赚那些学费？
温颜之前问过他，为什么在路边看到她的时候会上来问她情况，明明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沈司庭没有正面回答过这个问题。
不过温颜没说错，他的确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但他那天路过的时候，正好听见两个地痞流氓用法语交流，说附近有个亚裔女人，长了张清纯的脸，能卖个好价格。
这种情况在那边屡见不鲜，沈司庭听后一笑置之，没想到，刚转弯，正好就见到了他们口中的那个人。
当时温颜就在路边蹲着哭。
沈司庭听见她的哭声，又听见她吼中文，出于对同胞的关心，便停了下来。
他脚步停住的时候，温颜抬起头看向了他。
当时他看到那张脸，就知道那两个人为什么说她能卖个好价格了。
清丽稚气的脸，素面朝天也盖不住的精致，哭起来的时候梨花带雨的，一米六出头的个子，骨架又很小，很符合那些变态的口味。
她哭得太惨了，沈司庭便问了一句她的情况。
然后她就一抽一抽地说自己被中介骗光了钱，还说那些钱是她妈妈攒了好多年的，是她家里全部的积蓄，现在她觉得很对不起妈妈，也不敢跟她说。
沈司庭听了她的话，又想起那两个地痞的交谈，便问她想不想继续读书。
她说想。
于是他就问她，要不要跟他。
他当时的想法很简单。
她可怜，也长得漂亮，挺符合他的审美的，花钱留在身边当个消遣也不错。
跟着他，总比被卖到红。灯区强。
一旦踏进那种地方，不是被玩死就是被玩残，她这辈子都被毁了。
他就当是积德行善了。
沈司庭一开始没觉得自己对温颜的兴趣能持续多久，但他计划很明确，就算提前结束关系，也会把她的学费和日常开销给她。
不过两年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甚至，她毕业的时候，他还有些意犹未尽。
但温颜当时走得很干脆，一副恨不得跟他划清界限的样子，他也觉得可笑。
又不是找不到女人了。
可事实是，温颜走了之后，他还真没正儿八经找过女人。
但温颜倒是挺精彩的。
再见面的时候，竟然都要领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