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温颜依然毫无睡意。
她躺在客房的床上，开始思考沈司庭的威胁。
时至今日，他依然不肯放过他。
那份扫描件，是她和他当年在罗马时签订的“工作协议”。
协议里明确写了两人的关系是金主和情人，还有纷繁复杂的职业道德条款。
这份协议，是温颜提出要签的。
但条款，都是沈司庭定的。
签协议，是在她被沈司庭带回别墅的第二周，那时两人已经发生过几次关系了。
沈司庭当时应该空窗很久了，几乎是不分时间地在折腾她。
她自知身份有差距，也不好意思拒绝，后来疼得不行了，做的时候哭了，沈司庭一检查，发现她是肿了。
他当时还挺温柔的，跟她道了歉，并且说后面几天不碰她。
他的确也信守承诺了，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该占的便宜一样没少。
温颜是有些被吓到的，忽然想起来，沈司庭只说了要她跟他，但没有说跟他多久。
温颜想想他在床上的样子，挺害怕的，她想心里有个数，起码确认一下自己什么时候能离开。
但她不敢直接提。
那天晚上，她伤还没好透，沈司庭睡前又来欺负她。
温颜为了讨好他，他说什么就做什么，全身上阵跟他玩了两个多小时。
因为她的配合，他那晚兴致很高。
温颜喉咙都要破了。
结束的时候，嘴是肿的，眼睛也是充血、随时要流泪的样子。
沈司庭将她抱到怀里，手指擦着她的唇瓣问她疼不疼。
温颜就是在这个时候提出协议的事儿的。
她问得小心翼翼。
沈司庭听完之后沉默了几秒，随后笑着拍拍她的脸问：你需要我养你多久？
他说，听她的。
于是温颜跟他说了毕业的时间。
沈司庭点点头，调侃了她一句：过河就拆桥，不怕我伤心？
她看着他的脸，懵了很久。
那个时候她真的产生了错觉，以为他对她是有些好感的。
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年纪轻，他随便做点儿什么，就会过分解读。
自不量力。
那晚提了协议的事儿之后，隔了一天，沈司庭就把协议带给她了。
协议比她想象中要长，足足十页，上面写的都是她的义务，他的权利。
很不公平，但她只能签字。
协议一式两份，各自保存。
温颜的那份，早在结束的时候就彻底销毁了。
她没想到，沈司庭还留着它，甚至将它当做了威胁她再给他做情人的筹码。
他真的很恶劣。
今晚他的表达已经很明确了。
不是喜欢她，只是迷恋她的身体而已。
温颜本以为她和蒋誉序“在一起”之后，沈司庭会有所收敛。
可他搬出了协议。
蒋家人是对她不错，但如果看到这份协议，肯定不会同意蒋誉序跟她纠缠了。
蒋誉序就算再怎么乐意帮她，也不会为了她和家里闹翻。
温颜绝望地闭上眼睛。
她不能事事都找蒋誉序解决。
这次，她得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