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扬起，挑衅似的评价了一句：“蒋律沏茶的功力不如温老师。”
蒋誉序的脸上本就没什么表情，听过这句话之后更冷了。
沈司庭成功占领了主动权。
他努努下巴，“说吧，有何贵干。”
“东西还过来。”蒋誉序抬眸看着他，镜片后的目光冰凉如霜，“记住自己的身份，以后不要骚扰她。”
“身份。”沈司庭咂摸了一下这两个字，似笑非笑，“不如蒋律说说，我什么身份？”
没等蒋誉序回答，他已经自行解决：“她的前任金主么？”
蒋誉序太阳穴突突地跳，一把放下手中的茶杯：“你嘴巴干净点儿。”
沈司庭全然没有被他震慑到。
他收起笑意，修长的手指拽了拽领带，“既然这么介意她跟过我，何必装情深骗她。”
“哦，忘了问你。”沈司庭轻轻敲了一下茶桌，“你知道她从多大开始跟我的么？她应该没告诉你吧。”
蒋誉序桌下的手已经握成了拳，指关节几乎要碎了。
良好的教养和过人的理智让他压下冲动没有动手。
“我对这些没兴趣。”蒋誉序警告沈司庭，“你只要记住，以后不要再骚扰她。”
他停顿几秒，后面又跟了一句：“我会和她结婚，你也管好你自己。”
结婚。
这两个字像石头，重重地砸在了沈司庭的心上。
他骤然咬紧了牙关，下颌紧绷。
虽然蒋誉序先前说过温颜“迟早是蒋家人”这句话，但沈司庭并未太当回事儿。
从恋爱到结婚，是个漫长的过程。
可现在，蒋誉序竟然直接说了结婚。
毫无疑问。
如果他提，温颜一定会同意——那等于找到了永久的避风港。
沈司庭的理智一点点碎裂，最后化作嘴边的一声冷笑。
因为愤怒和嫉妒，说出来的话也变得极其难听、刺耳：“看来蒋家还不知道她的风光履历。”
“如果蒋叔知道她二十岁刚出头就为钱卖给我两年，二十八岁又为钱重新跟我——”
嘭！
沈司庭话尚未说完，蒋誉序便起身，抡起拳头朝他脸上砸下去。
“我让你嘴巴干净点儿，听不懂人话么。”蒋誉序这一拳直接将沈司庭嘴角砸出了血。
沈司庭轻笑了一声，抬起手擦了擦嘴角，“蒋律这就破防了。”
蒋誉序愤怒起来，倒是让沈司庭冷静了不少，“那你如果想想她都跟我做过什么，岂不是要噩梦。”
“沈司庭。”蒋誉序拽住他的领口，眼底翻腾着杀意：“你这辈子都休想再靠近她半步。”
这种警告对于沈司庭来说毫无震慑力。
他勾起嘴角，摊手：“拭目以待。”
……
这场见面自然是以不欢而散收尾。
沈司庭被蒋誉序一拳头砸得挂了彩，但却成为了那个妥妥的“赢家”——因为蒋誉序被他气走了。
沈司庭看着蒋誉序离开的背影，鼻腔内溢出一声笑。
大家都是男人。
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呢。
他只不过提了一句，蒋誉序就这样了。
他自己都不坚定，何况是蒋家那边呢？
如果蒋家人知道温颜和他的那段过去，还会支持蒋誉序和温颜在一起么？
他的确，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