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司庭的眼底依然带着笑意:“这么讨厌我?”
温颜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沈司庭还是在笑,“之前在我面前逆来顺受、卑躬屈膝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嗯?”
“沈先生是聪明人,何必问这么清楚。”都已经摆上台面了,温颜也不想配合他演了。
“在罗马的时候也是?”他又问。
“任何时候都是。”温颜看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声音很轻,却异常绝情:“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唔——”
话音未落,沈司庭的手移到了她的脖子上,一把扼住。
温颜的呼吸顿时被卡住,因为缺氧,嘴唇不自觉地张开。
“那我应该对你说句佩服,”沈司庭的指腹抵着她的颈动脉,低笑,“这么讨厌我,还能跪着给我**,有这样的忍耐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哦,也不对。”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另外一只手挪到她的腿根,“抖什么,怎么现在不忍了?”
温颜呼吸急促,双眼发红。
他又开始用这种手段羞辱她。
仗着了解她的身体,肆意妄为。
她恨极了这种被沈司庭操纵感官的感觉,却无法彻底抵抗。
绝望感像洪流一般淹没了她,温颜闭上了眼睛,渐渐失去意识。
——
医院病房内。
江不渡和唐卿一前一后走进来。
沈司庭看到江不渡的时候,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又一看唐卿,心下了然。
唐卿停在沈司庭面前,往病床的方向看了一眼:“沈总,医生怎么说?”
“疲劳过度,情绪不稳定。”沈司庭将医生的诊断给唐卿复述了一遍。
唐卿点了点头。
最近几天温颜一直在失眠,这点她是知道的。
沉吟片刻,唐卿对沈司庭说:“沈总,这里交给我就好了,你去忙吧。”
江不渡拉了一把沈司庭,顺势将他拽出了病房。
两人一路走到楼道,江不渡才松开沈司庭。
“你搞什么飞机?”江不渡实在是好奇发生了什么,“好好一个人怎么被你弄得昏过去了?”
沈司庭双手撑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路灯,脑海中跃过温颜昏迷前的那几句话,眸色越来越暗。
江不渡拍了一把沈司庭的肩膀,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阴郁,声音放低,“吵架了?”
沈司庭答非所问:“蒋誉序的事儿查得怎么样了?”
“没谱呢。”江不渡说,“他私下要么去健身房要么去爬山,就没见他跟女人打过交道。”
沈司庭:“在美國的时候也是?”
江不渡:“问了问跟他同学校的,差不多就这样。”
沈司庭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江不渡:“你跟温颜是因为这个吵的?”
“她爱上蒋誉序了。”沈司庭冷冷地吐出这句话。
“嗐,蒋誉序这种洁身自好又靠谱的男的,不是一直都挺讨女人的喜欢的么,何况温颜她本来就——”江不渡没过脑子,嘴巴一快就说出了实情,说到一半看出沈司庭脸色不对,才踩了个急刹车。
沈司庭:“温颜本来就什么?”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江不渡将之前问过好几次的话重复了一遍:“你不放过温颜,真的只是征服欲作祟么?”
沈司庭:“我有说过这种话么?”
江不渡愣了一下。
确实。
之前好像都是他们猜测的,沈司庭没表过态。
“那你——”江不渡眼皮跳了两下,有些吃惊地看着他:“所以你是真喜欢上她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不会是在罗马的时候吧?”江不渡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那你为什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