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许如双还是很紧张。
手术前，她已经紧张得脸色发白，独自靠着墙壁低头站着。
“别担心。”许如双慌张之际，肩头多出了一只手，轻轻拍了两下。
许如双抬起头来，看到周启生的脸之后，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失望。
周启生装作没看到她的目光，沉声宽慰：“约翰教授是知名专家，Miki会没事儿的。”
“我怕失去她。”许如双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将眼泪憋回去：“她这样都是我造成的，这么小就跟着我到处飞，我……”
“想哭就哭吧。”周启生将手按住许如双的肩胛骨，声音温和：“换个角度想，如果不是遇到你，Miki很有可能早就离开了，是你救下她，给了她新生命。”
许如双不知是被周启生的哪句话戳中了，头靠在他的肩膀处无声地抽噎起来。
周启生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沈司庭和沈征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沈征看见这一幕，瞳孔地震，震惊了几秒钟之后，迅速转头看向一旁的沈司庭。
沈司庭的并没有太惊讶的表情，从容不迫地向前走着。
沈征连忙跟上，故意咳了几声。
听见咳嗽声之后，周启生和许如双才分开。
周启生的视线和沈司庭对了几秒，之后不动声色地避开。
沈司庭则是看向了许如双，视线落在了她发红的眼眶上，“Miki进去多久了？”
“刚进去一会儿。”许如双刚哭过，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
沈司庭“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四周陷入寂静。
沈征感觉气氛不妙，随便找了个借口拉着周启生走了。
沈司庭走到手术等候区，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许如双亦步亦趋地跟上，坐到了他身边。
她深吸了一口气，主动开口同沈司庭解释刚刚的事情：“周启生他刚刚——”
“你的事情，不用跟我解释。”沈司庭淡淡打断了她，兴趣缺缺。
他淡漠的态度让许如双的脸色变得有些僵硬，连嘴唇都白了。
“正好，有些话一直没机会跟你说，”沈司庭并未因为许如双的反应就停下来，“Miki的身体不适合再跟着你到处跑，你想继续现在的工作，就把她留在北城，我会找人照顾她，如果你要留下来陪她，我可以给你安排工作。”
“然后呢？”许如双强忍着哭腔：“你和我的感情，你要怎么算？”
“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沈司庭说，“你愿意的话，可以做普通朋友。”
许如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还在因为当年的事情怪我对吗，我当初——”
“没有，以前的事儿我都忘了。”沈司庭打断她。
许如双执着：“我不信，你之前明明说过会一直追我的。”
“那个时候我二十岁。”沈司庭薄唇掀动，“十二年了，以前的那些都不重要了。”
“那什么重要？赵妍缙？还是那位温颜？”许如双想起沈司庭上次为了温颜将她撵走的事情，呼吸变得急促。
沈司庭直接无视了许如双的问题，意有所指地回了她一句：“关注你的眼前人吧。”
……
“你刚才在做什么？”沈征把周启生拉到了安全通道，刚停下来，便迫不及待地质问他。
周启生：“如双担心Miki的手术，我只是安慰她一下。”
“是么。”沈征眯起眼睛，目光犀利，“我看未必那么简单吧。”
周启生动了动嘴唇，还没解释什么，便被沈征打断：“你之前动不动就在阿庭面前提她，是想试探他是不是还喜欢如双、他要是不喜欢了，你就打算行动，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