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庭却贴心地跟了上来,要送她出门。
两人走出家门,沈司庭挡在温颜面前,往下瞟了一眼:“能走?”
温颜:“可以的。”
沈司庭:“回去换身衣服,我没戴套,你……”
“沈先生放心,我会吃药的。”温颜很自然地接过他的话,态度诚恳地表态:“不会给您添麻烦。”
沈司庭凝着她,脸色看不出喜怒。
过了一会儿,他轻笑,“我是想说,我没戴套,*得有些多,你衣服脏了。”
温颜的脸立刻烧起来。
“打车回去吧,我给你报销。”沈司庭拍拍她的后脑勺,“路上小心点儿,别把车座弄脏。”
他说完这一番话,终于是大发慈悲地放开了她。
温颜顶着酸胀的两条腿,跌跌撞撞地快步走出了院子。
沈司庭看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深邃的眸底一片凛冽。
他耳边再次回荡起了温颜的那个哀求。
——不要让许胜文在她妈面前乱说话。
她太天真了。
许胜文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早晚都会爆炸。
而他一向信奉,长痛不如短痛。
温颜说怕她母亲受刺激,想等手术完再说。
等手术完,她又会说,手术完情况不稳定,等稳定了再说。
但事实是,不管什么时候知道真相,她都会受刺激。
优柔寡断。
沈司庭扯了扯嘴角。
当年从他身边离开的时候,倒是难得地干脆利落又果决,说一不二。
换成比人,就拖泥带水了。
笑过后,沈司庭拿起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
温颜是打车回来的,还没到家,她就点外卖买了事后药。
到家的时候,骑手已经把药放在了门口。
温颜拿着药进了门,看完说明书之后马上倒水吃了两颗,这才稍稍松懈下来。
沈司庭为什么不做措施,她懒得去想。
但她一定不会让意外怀孕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吃完药,温颜就去洗澡了。
赤身站在花洒下面,一低头便能清楚地看见沈司庭留下来的痕迹,还有……
温颜深吸了一口气,将花洒的取下来冲着腿。
虽然沈司庭今天没少刁难她,但好在她的诉求,他也满足了。
事到如今,她只能用这种方式给自己洗脑了。
冲着冲着,温颜忽然又想起沈司庭在她耳边的那句话——
“这么会勾人,你说我什么时候才会腻?”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他究竟是欲望冲昏头脑随口一说,还是其它什么原因?
温颜不太懂,为什么沈司庭会对她的身体这么沉迷,还说什么她每次都会给他惊喜。
不知道他在惊喜些什么。
一个澡洗了半个多小时。
温颜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来,冷不丁地就看到了站在茶几前的许胜文。
她吓了一跳,“你怎么进来的?”
许胜文走到她面前,将手里的东西举到她面前:“这是什么?”
温颜定睛一看,看到事后药的盒子之后,右眼皮猛地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