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则安脸色大变：“怎、怎么会？”
他乱了阵脚，几乎是下意识开口：“女儿不是我故意害死的，我根本不知道那辆电车质量有问题，不能离人。。。。。。”
弹幕几乎在瞬间爆炸了。
快得几乎看不清楚网友们都发了些什么。
直播间里的人流量越来越大，尤其是在向则安被手铐铐上时。
警察面向秦沐棉，开口道：“秦小姐，也请你跟我们。。。。。。”
话未说完，她已是十分激动地开口道：“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啊！
你们要抓就抓他！”
向则安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她，怒道：“秦沐棉？”
“我们连结婚都是假的，我们纯粹只是互利互惠啊，他说让我配合他表演，可以赚钱，还能把宋家拉下马——”
“秦沐棉！”
向则安怒喝，“不是你来找我合作的吗？你现在凭什么把脏水都泼在我身上？”
“还有壹壹，是被你给害死的，如果不是你告诉我电车没事，我根本不可能把她——”
他扑上去，狠狠掐住秦沐棉的脖子，却被警察强制拉开。
秦沐棉脖子得了松快，喘着粗气道：“你别污蔑我，那是你自己的孩子，是你自己害死的，难不成还想要怪到我的头上？再说了，她死了又怎么了，不是正合你意吗，你本来就觉得她毁了你的人生——”
向则安一刹竟挣脱了警察的束缚，一下扑上前，一脚踢在秦沐棉肚子上，秦沐棉重心不稳，“砰”
地一声，从台上撞落下去。
那是一个五米高的圆台，摔下去的秦沐棉，脑袋正好砸在台阶上。
刹那间，滚烫的鲜血溢出。
“呲——”
的一声，直播画面，此刻才彻底断了。
16
秦沐棉成了植物人。
永远的躺在病床上，再也无法动弹。
向则安被判刑那日，我出席庭审现场，将离婚证甩到了他的脸上。
他跪下求我：“弯月，你帮我说说话，我怎么可能故意害死自己的女儿？那可是我的女儿啊！”
我只是漠然道：“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但女儿，确实是因你而死。”
“以后，你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我忽略掉那些砸向他的烂菜叶子和臭鸡蛋。
无视掉那些群情激奋将他骂得狗都不如的网友。
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痛苦地向我哀嚎着道歉，可那声音逐渐远去，直至彻底消失。
后来，再听到向则安的消息，是因为他自杀了。
据说，他在牢里承受不住噩梦的困扰，用一把藏起来的水果刀，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就连死的时候，嘴里都还在喊着“壹壹”
。
向母恳求我去出席他的葬礼，见他最后一面。
我淡淡反问：“阿姨，你是以什么身份要求我出席的呢？”
“是壹壹的奶奶，还是向则安的母亲？”
向母瞬间哑然：“壹壹的事情，确实是我们向家对不住你。。。。。。”
“既然知道，那以后就别再联系了。”
我果断挂断电话。
身边，助理立刻接续道：“宋总，下午有两个会，明天需要飞到国外谈一个新的项目。”
“好。”
我起身看往窗外，知道，完全属于我自己的人生，从这一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