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发问,顾瑾行搁在我腰际的手一僵。
那天我像是发了疯一样,和他歇斯底里地大闹了一场。
但那天之后,他开始冷处理。
更讽刺得是,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本来是个天大的惊喜。
我想要个孩子,但就是怀不上。
去医院检查,我的身体没问题,他的身体也没问题,就是不中。
后来我们将试管提上议程。
我打了上百针,也吃了不少苦头。
可如今这个我期盼已久的小生命来到时,我已不再期待。
所以当时我并没有告诉顾瑾行,而是自己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
但清醒过来时,顾瑾行已经站在了我的病床旁。
他面色苍白,满眼失望。
“安安,这是你对我的报复吗?”
“不是报复,我只是不想我的孩子从出生就得不到爱。”
“顾瑾行,我们离婚吧。”
我一脸麻木地重复这句话。
“不可能,我不会离婚的。”
他一遍遍地反驳,比我还要坚决。
和当年一样的是,这次的顾瑾行依旧选择冷处理。
在我又一次提出离婚后,他直接摔门而去。
但第二天我们就在拍卖会场再次遇到。
我看中今天拍卖会上的那条红宝石项链,盘算着拍下它,给我的孩子做新生礼物。
那条繁复精美的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我无心听他介绍,在起拍价宣布后立马举牌报价。
拍卖师念出我的报价。
在场立马有人加价。
一点点往上报。
“四百万。”
“四百五十万。”
我思忖了一下,再度举牌:“五百万。”
无人应答。
“还有哪位加价吗?”
拍卖师出声:“五百万第一次。”
“五百万第二。…”
“六百万。”
有人骤然出声,打断他的话。
我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顾瑾行坐在那里,手中的牌未放下,另一只手
圈住身旁的女孩,含笑对上我的眼。
我收回目光:“六百二十万。”
“一千万。”
顾瑾行像是和我较上了劲,直接大幅度加价。
这是顾瑾行第一次在外面不给我留面子,所以场内的人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吃瓜看豪门夫妻决裂的戏码。
我有些头疼,起身往顾瑾行身边去。
“我记得你没有收藏珠宝的爱好。”
他勾了勾唇:“只是忽然觉得那条项链和年轻更配。”
我收回目光,多年维护的冷静差点在此刻崩盘。
顾瑾行似乎很爱看我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