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光头的注意力全在条哥的上半身。
条哥一直跨在胸前的包,一遮一挡间,已经把钱包镊了出来。
甚至几乎同时把我偷来的钱包塞了回去。
虽然我昨天夜里我也是找机会偷了一个醉汉的钱包。
也用了与条哥同样的方式,使他们注意力转移。
但这可是在人满为患的车上。
这要是被抓住,我俩一定蹲局子。
光头骂骂咧咧,条哥也顺带着直起了腰。
嘴上一直说着抱歉。
距离下一站到站还有约莫十几分钟。
我以为条哥要往别的地方走,谁料条哥竟然就此与光头攀谈起来。
面不改色的功夫我就知道我与条哥还相差甚远。
眼力,对盗窃时机的把握,心里素质。
更别提手上的功夫。
到站之后,我和条哥便下了车。
眼看车开走了,条哥从口袋摸出了钱包丢给我。
“数数,肯定少不了。”
我赶忙打开钱包。
好家伙,条哥说得还真准。
里面足足有五张100的钞票,还有一些零散的钱。
快赶上我一个月的工资了。
“你咋知道他身上有钱的条哥?”
我拍了几句马屁,凑到条哥身边,给他点上一根烟。
“你啊,是不是就知道看别人穿啥来定身份?”
“穿得好的,就是有钱人?”
条哥叼着烟,戏谑地看着我。
“是啊。”我点头。
“那你注意没注意到这老小子手指?”
“溜光水滑的,像是干活的人吗?”
条哥一句话点破了我。
“还能这样搞啊!”
我恍然大悟。
那个时候,整个东北都是重工业为主。
大部分人都是在工厂里,哪怕是会计一类的工作也难免得下场干活。
产量上来了,工厂里的人完全不够用。
我一想,那秃头确实手上溜光水滑地,皮肤很嫩,跟小孩似的。
“而且你没注意到他手指根部有道痕吗?”
条哥继续说道。
我确实没注意到。
“他手上那个痕,明显是长时间带戒指产生的,估计也是怕偷排队的时候撸掉了。”
条哥愤愤地说着,吐了一口唾沫,很是懊恼。
“可惜了,这老小子应该是把戒子放屁股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