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现在这样，耳鬓厮磨，辅车相依，呼吸可闻……
这是一种极其陌生的体验，牵动着他的呼吸情绪，也牵动着他的身体反应。
他一直对自己的克制力相当自信，但此时此刻，他克制不住。
必须得分开了。
正当他要狠狠心推开她时，曲念像是又恢复了一点理智，她开始推他。
“放开我。”她声音很慌乱。
梁宸：“……”突然有种被人利用完就扔的错觉。
——
曲念摔在地上，山洞里很深，洞口一点点光，照不亮这山洞的黑。
黑暗中，梁宸盯着曲念，看清她时而清醒时而迷蒙的双眼，她用力咬紧下唇，试图抵抗身体中的药性。
梁宸连忙弯腰向前，右手掐住她下巴，可惜晚了一步，她下唇咬出血了。
受到疼痛的刺激，她恢复了一些神智，挣扎着就往洞口外跑。
梁宸无声叹了口气，却没有阻止她。
之前进山洞，是为了避开上方那几个男人，如今那几个人肯定被暗卫们制服，没必要继续呆山洞里。
果然他一出去，树上的暗一就跟他打手势。
有人去查瑞王妃的事了。
那几个人也被打晕看守起来。
暗一请示他怎么处理。
眼下梁宸却没空管，因为曲念一出山洞，就踉跄着直奔水潭，一双脚已经踩进水里。
梁宸脸色一变，一跃过去把她捞起来。
“放开我，让我下水。”曲念挣扎。
“为了这点事，你要自杀？”
梁宸脸色阴沉，树上暗卫们吓了一跳，害怕得收回偷看的目光。
陛下好久没这么生气了，好可怕！
曲念一愣，她“这才注意到”，又疑惑又震惊地看着他，“陛下？”
“你要寻死？嗯？”梁宸声音里压抑着熊熊怒火。
“不是，我怎么会想死呢？我一定要活着的。”曲念停止了挣扎，茫然地解释，“我身上中了药，需要泡水。”
她难受地闭上眼，又要用力咬下唇：“快，让我，下水。”
这次她没有咬到自己，她这狠狠一咬，咬中的却是梁宸伸过来的手，在他虎口处咬出一排牙印，渗出点点血滴。
暗卫们齐齐一惊，就要飞过来护驾，被梁宸一个眼刀制止了。
曲念也一愣，傻傻看着他的伤口，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对不起……”
“牙口还挺利。”梁宸提着安静下来的她重新飞回山洞，无奈地说，“哭什么呢，朕又不怪你。”
“对不起，我，我难受。”曲念下意识要拉他袖子，伸出手后又僵硬地收回，整个人也往后缩，“让我，泡水吧，几个，时辰，就好。”
看着她蜷缩成一团，整个人跟烧熟的虾一般红，梁宸知道她身上的毒又发作了。
“知道那潭水有多冷吗？泡几个时辰水，毒是解了，你命也没了。”
“你别，管我。”曲念摇着头继续往后缩，“对不起……”
“傻姑娘。”梁宸步步逼近，抬起她烧红的脸，吻住她脸颊上一颗泪珠，是涩的。
“真是傻姑娘。”
梁宸用力一扯，他的玄色长袍凌空飞起，轻飘飘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