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做几次也能算数据？”曲念斜睨它。
系统小脸一红：“不，不止，相处时长，相互为对方做的事，一起完成的事，只要能有交集的，都能算。”
曲念点头：“懂了，跟大学考试一样，若是成绩够好，就直接优秀。若是成绩不行，老师为了少挂科，就看看平时作业，签到情况和其他表现，若还是不够，卷面整洁也能凑个几分……”
系统正色道：“所以会建议选梁珩，因为你们是夫妻，可操作空间多，至少能混个及格，良好也可以争取一下，当然优等和优异不行，这对好感度要求很高。”
“了解。”
梁珩早已不见踪影，曲念在某处宫室休整一会儿，太监才过来请她去太极宫。
太极宫占地广位置好，基本上皇帝宴请群臣都在这里。
原主来过几次，曲念也算是轻车熟路。
本朝男女大防不算严苛，大臣常携妻子儿女一同赴宴，还时常会有年轻男女献歌献舞，挥毫泼墨，吟诗作对，射箭舞剑……
皇帝高兴时，自己都会下场表演。
先皇和前几代皇帝的妃嫔中，有不少就是表演才艺（当然主要还是貌美），被皇帝相中后择吉日进宫，或者有相互看对眼的未婚男女，成就佳话。
此时天色有些暗，太极宫却灯火通明，琉璃瓦灯照耀下，一切都笼罩上一层朦胧美。
除了最上面三桌，其他都已坐满，大殿里却丝毫不嘈杂，间或有人低声细语，大部分人都静静等待。
曲元和作为刑部尚书，坐在对面大臣那一列，他一如既往带着柳莺和儿子曲若棣，“病弱”的曲若檀依旧没来。
大臣和勋贵的坐席中间是个大平台，距离并不算近，不过曲念还是看到，柳莺看到她的瞬间脸色一变，又很快温柔款款，冲曲念含笑示意。
做足了慈母姿态，一如这十四年。
刚刚的变脸已经算是失态了。
曲念在瑞王这桌坐下。
她这边全是宗亲和勋贵，坐下方的是当初那几个撺掇先皇的皇子之一，因为梁宸回来后，他跪的最快，所以被封了个安郡王，不像其他几个只能在家里抠脚。
安郡王先是撇过来一眼又无聊地转开，顿了顿却又再次转过头来，看了曲念好几眼，脸上满是狐疑。
他捅了捅安郡王妃，小声问：“那个人，是瑞王妃？”
“是……吧？”安郡王妃语气从不耐烦到不确定，盯着看了几眼才重新点头，“是。”
其实从曲念下马车，偷看她的人就不少。
不过基于各种原因，原主交际圈一直为零，所以没人找曲念说话，倒是省不少事。
至于被人多看几眼，曲念很习惯。
当年她把她渣爸和他一堆私生子以及各种亲戚全部清扫出集团，大刀阔斧引领集团走上更高台阶时，看她的人多多了，她都没在意过。
还有人说她心太狠权欲过重的，呵呵……
权势，当然是要自己争夺的。
正如任务怎么完成，机会也是要她自己争取。
宴会即将开始，皇帝和太后终于登场，后边还跟着梁珩。
皇帝身穿明黄龙袍，身材高大浑身煞气，五官比梁珩硬朗，一双眼有如锐器，看着就很不好接近。
趁着距离还远，曲念本打算打量几眼，却发觉那男人似有所察，她连忙垂下眼眸，就感觉有视线如锋利的刀刃，精准定位在她头上，恍若野兽张开獠牙。
好敏锐。
她垂着眸若无其事，直到那锐利的视线移开，仿佛被野兽盯着的感觉才消失。
她再次抬起视线，这次她没有看皇帝，而是看向他旁边的太后的旁边——刘太监身上。
她不是个特别有耐心的人，说杀人，今天就得杀。
正好，等下就有机会。
曲念露出一抹温柔至极的微笑。
下一秒，锐利的视线又扫过来，她又有种深夜行走丛林中，被野兽盯上的头皮发麻感。
曲念：“……”
她默默的收起微笑，弱小，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