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提出第一个条件,我想的是,等将她送走,我再向夫人负荆请罪,可那天为夫精力放在了旁的事上,就忽略了一些细节,为夫不是不管夫人,而是想尽快办完,回来陪夫人……
为夫以为,夫人那是吃醋了,而那也是夫人第一次眼里流露出对为夫的占有欲,为夫很开心。只是后来阴差阳错碰上很多事,我没能及时回去,等我知道你进医院,已经晚了……
夫人被沈家接走那晚,我很后悔,至今想起来,还甚是后怕……我又何尝不怕夫人一生气就真不要我了呢。
丫丫,我欠你很多,我更怕你有朝一日,对我彻底失望,转身离开,杳无音讯,我怕你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分明早就想好,与你结婚,让你幸福,可还是给了丫丫委屈受。
丫丫,我不该接她电话,但她的话并不是我的想法,我对丫丫的真心,无需装演。”
“我现在知道了。”我低头沉默片刻,主动转回身面向他,软着嗓音向他撒娇:“那你,亲亲我。”
他眼底眸华一漾,温顺低头,贪婪放肆的吻我。
一个绵长情深的吻结束,我偏头枕着他的心跳,小声提意见:“下次不许扔掉我和别的女人走,天大的事也不许扔掉我。”
“肯定,我发誓,绝不再扔下丫丫。”他将我往怀里用力揉揉,认真承诺。
我闷头往他身上蹭:“也不许、背着我和别的女人约会。”
“那次真的只是谈生意,她往我身上凑时,我甩开了她……夫人没看见,但为夫确实清白着。”
“我知道你们有钱人玩的花……就算十年二十年后,你不喜欢我了,也不许背着我找情妇!”
他闻言却好笑道:“不会,我永远喜欢栀栀,十年算什么,千万年,我待你,此心不变。”
我还是不高兴:“人都是会变的,你怎么知道,十年后你不会烦我……在朝朝暮暮的相处中,不会爱意消磨殆尽?”
他拍着我的背笃定道:“十年二十年,百年千年,丫丫,于我们来说,都只是弹指一挥间,你我之间的爱,不会这样脆弱的。”
“十年二十年……还是蛮漫长的。”
“栀栀,我此生,只会有你一个妻子,此誓,不死不灭。”
我歪头看他,狐疑道:“你现在说话怎么一股子道门中人味儿?动不动就不死不灭,和我师父的说话语气有七八分像。”
他没良心地揉乱我头发:“有么?因为我们现在,是在道门地盘上,当然得说点神佛皆可见证的话。”
我趁机捉住他问:“对了,昨天晚上,那些脏东西是你打跑的?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你用什么法子把他们打跑的?”
“不是我打跑的,是你师父现身相救,才让我们逃过一劫。”
“是么?可我还亲眼见到你拿簪子,一下就把那个带头的鬼物给打魂飞魄散了……”
他好脾气地回答我:“嗯,因为那支簪子,原本就是一样法器,是我们结婚后,我去找高人求的,特意送你辟邪保平安的。”
我顿时豁然开朗:“哦怪不得!好几次我没打过别的鬼物,都是那支簪子突然发光替我吓跑了它们!”
“上次你离开得太匆忙,把簪子丢在酒楼里了,我出门正好拾到。”他拍着我脑袋和我商量:“乖丫丫,听话些,下次别将簪子弄丢了。”
我点头,“嗯。”
“想什么时候起身?”
“再过一会儿。”
“夫人今天得陪我去办件事。”
“什么?”
“昨天周玉池来挑衅我,今天我想挑衅回去。”
我想了下,果断答应:“没问题!”
周玉池那人,确实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拱火的成分在。
——
按观中祈福的规矩,周家与凤家得在观里小住三天才能离开。
至于我和长烬,明面上也是来五阳观祈福的香客,可实际上我们这算是回娘家,因此就没有时间限制,想在观里住多久就住多久。
但由于我俩太将五阳观当成自己家了,便成功引起了凤微雪的不满。
凤微雪这两天一直在缠着两位师兄嚷嚷着要拜师,大概是头天青阳师兄说要收我为徒的话刺激到她了,她现下看见我就一副老虎护食的表情,要不是忌惮我身边的长烬,我怀疑她都敢冲上来徒手撕了我。
下午,长烬带我去蹭素斋堂的网处理公司事务,负责看守素斋堂的小师侄懂事地给我俩上了两杯热橙汁。
见我靠在长烬肩上拿他手机追剧,猛松一口气,随后熟络地在我俩对面位置坐了下来,忍不住八卦道:
“师叔你和师叔公和好了?吓死我了头两天,青阳师叔和老师祖下了命令,让我们不许给师叔公好脸色,还让我们虐待师叔公……
吓死,说等什么时候师叔不生师叔公气了再对师叔公客气,我们最近两天看见师叔公就头皮发麻,师叔公发的红包都没敢收!”
长烬闻言终于舍得将目光从电脑上抬起来,好脾气地勾唇:“你现在收还不晚,再过两个小时红包就要退回来了。”
“是吗?!”小师侄双手麻利插兜,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了半天才终于点开长烬发红包那个群,连忙疯狂戳红包,红包打开,成功抢了个一千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