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他看向祁缈,寻求答案。
祁缈点头。
“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他们为什么三番两次地要致你于死地?”
有什么恩怨?
祁缈在心里重复这五个字,戏谑地看向祁淮秋。
那眼神中包含着许多意味,祁淮秋看不懂,但他能明显感觉到祁缈之前对他有所缓解的态度,恢复成了最初冷漠的样子。
祁淮秋很敏锐。
能让缈缈迁怒到他,说明那对夫妻和他或者祁家是有关联的。
难道他爸妈已经糊涂成这样了,竟找了别人来对付缈缈不成?
若换做从前,祁淮秋能斩钉截铁地告诉祁缈,这不可能。
但回想这段时间祁父祁母的所作所为,他自己也秉持怀疑态度,实在没有底气说这句话。
他抿抿唇,攥紧拳头。
等回家他一定要好好问问爸妈,如果真的是他们干的,他一定要为缈缈讨个说法。
祁缈才不管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她承认之前看祁淮秋的作为,态度有些松动,但厉鬼拦路的事一出,她恍然回神。
她和祁听雨一家的仇怨是不可调停的,早晚要做个了结。
牵扯到祁听雨,祁家人必定会站在她的对立面,与其到时决裂,不如就不要建立情感。
对,就是这样。
祁缈的眼底渐渐冷了下来。
她轻启薄唇,冷漠说道:“丝丝,杀了他。”
魂丝立时收得更紧,随着它的动作,厉鬼开始萎缩,没一会儿就彻底消失,成了魂丝的养料。
魂丝显然是没吃饱,触手一抬,指向了之前被制服的女厉鬼,似是在询问祁缈,这个自己能不能也吃掉。
祁缈面无表情地点头。
魂丝马上朝女厉鬼扑去,这次比吸收男厉鬼时还快,女厉鬼的惨叫声还未消散,魂体便已经彻底消失。
与此同时,赶往城郊的路上,妇人再次吐出一口黑色血液,仅存的意识彻底消散,整个人陷入了昏迷。
两只厉鬼是她的本命鬼,与她签订了血契,如今两只鬼奴全部魂飞魄散,对她的打击可以用毁灭性来形容。
到了这种程度,阴穴是救不了她的命的。
男人慌了,“师父,不行,得去找师父救命!”
他车头调转,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祁缈掐指算了算,算出的结果让她勾唇嗤笑。
命还挺大,受这么重的伤之后竟然还能被救下来,不过这也说明,祁听雨亲生父母身后,还藏着人。
这次虽然不能弄死他们,起码能让他们把背后的人暴露出来,也不算全无收获。
希望下次他们再出手的时候,可以多搭些人,好让她一举歼灭,省得像跳蚤似的三不五时蹦出来恶心她。
“丝丝,回来吧。”
先后吸收了两只厉鬼,魂丝极为满足,此时的它像吃饱喝足的人类,从肢体上就能让人感受到它的餍足。
听到祁缈的召唤,它懒洋洋地朝她爬过去。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一口金钵突然从天而降,一下就将魂丝罩了进去,随后钵体发出一声清脆、悠扬的嗡鸣,禅意瞬间在此处范围内荡漾开来。
残留的阴气瞬间被驱散。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