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朝她看来。
黄大师神色不悦地问:“小友,你笑什么?是觉得老夫所说哪里可笑吗?”
祁缈歪头看他,“你这不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吗。”
黄大师一噎,他竟然被一个小辈给嘲讽了。
冷哼一声,在陆建华的搀扶下,黄大师在椅子上落坐,面色阴沉,“小友是觉得老夫哪句话说得可笑,不妨说出来让陆总听听。”
陆建华感觉到黄大师的怒气,他还指望对方救自己的妻女,当然不能眼看着祁缈把人给得罪了。
于是他瞪了陆明泽一眼,斥道:“还不把你带来的人带出去,要是惹了黄大师不快,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明泽缩了缩脖子,下意识朝祁缈看去。
但看到对方那副怡然自得,成竹在胸的神态,他又挺直了后脊,“爸,您也不能光听那老头一个人啊,听听祁大师要说什么又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你这个逆子!”陆建华气得要死,他个做老子的放低姿态求人办事,他倒好,上赶着给他得罪人!
陆建华作势就要上去喘败家儿子一脚。
黄大师抬手阻止了他,笑道:“令公子倒是个真性情,陆总不必生气,老夫也想听听这位小友想要说什么。”
他看向祁缈,“想来小友对玄门之术也是有所了解的,既然如此有什么想法大可一述,我们权当交流经验,也省得小友你一知半解,误入歧途。”
这就是在点祁缈只懂得些皮毛,便到他跟前班门弄斧了。
祁缈冷笑一声,也找了椅子坐下,动作嚣张的好像这是自己家。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同你一个文物贩子有什么可说的。”
此话一出,房间里登时安静下来。
陆家父子惊疑地看向黄大师,而黄大师则是震惊的瞳孔紧缩。
她怎么会……
但他浸淫此道多年,反应也快,在陆家父子看过来时已经调整好面部表情,并未让二人发现不对。
虽然如此,他心底还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小友,老夫看你年纪小,不计较你的失礼冒犯,还想与你交流玄术心得,只望引你走上征途,一片好心,你怎可红口白牙地污蔑我?”
“我还不屑污蔑你个骗子,”祁缈语气懒洋洋的,根本没把黄大师的怒气放在眼里,“你跟陆总说只要找来一件古董,你便能将其制成法器,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自然是老夫说的。”
黄大师并不觉得自己此话哪里说得不对。
谁知他刚承认,祁缈就笑了,笑得前仰后合,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笑什么!”黄大师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视激得心头怒火四起,当即一拍椅子扶手就要站起。
谁知祁缈先他一步,猛地起身,突然的动作将椅子带倒,摔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黄大师刚要出口的训斥就这样梗在了喉咙里。
“你胡说八道!”
“道门法器必须经过祭炼才能具备沟通神灵、驱邪避凶的效果,而进行祭炼之前,法器必须经过严格的净化和清洁。”
“在此之后,祭炼者还需通过冥想、祈祷、吟诵经咒等方式,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到法器之中,如此祭炼者使用起法器来才能得心应手,法器的功效也能发挥到极致。”
“光这一过程就要持续几个月甚至几年,法器等级高点的几十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