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昨夜吐血,说活得太痛苦,生无可恋不想治了,想早点下去陪先皇,这下你们满意了?
造孽吧,你们继续造孽,这大炎的基业迟早会被你们败光。”
姚公公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完了,这是把这些人逼太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呐。
“李护卫,你别误会,我们是关心王爷,来帮王爷看病的。”
李明昭一把揪住太医的衣领,“看病?有你们这么看病的吗?一天几次来看病,结果连王爷是什么病都不知道,哄鬼还差不多。
我冤枉你们了吗?太医你来说说,我们王爷这是怎么了?他中的是什么毒?下次来是不是能把解药带来?”
太医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自己奉命一天走几趟,却说看不出来是什么病,确实是自打耳光,若承认是中毒,又拿不出解药。
总之,这是一个要命的陷阱,怎么回答都不对。
“李护卫,我也想为王爷治来着,这不是看来看去,看不出问题吗?”
“既然看不出问题,你还跑得这么欢?我看不是看不出来问题,是知道问题却装着不知道吧?”
这时,床上的赵景宸一阵挣扎,断断续续下着令:“害本王,阿昭,给本王、杀了他们。”
“是!”
李明昭满脸杀气,“唰”一下抽着佩剑,指向姚公公和太医。
“王爷都没几天好活了,你们还故意来气他,既然你们不让我们好过,那我就先杀了你们为王爷报仇。
我们都这样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也不怕把事情闹大,闹大了正好让百姓们看清你们的嘴脸,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看,估计百姓们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们。”
姚公公慌忙摆手,“李护卫,你冷静一点,王爷不清醒,你可不能犯浑。”
“都活不下去了,还清醒什么清醒?”
李明昭边说边逼近两人。
姚公公和太医吓得瑟瑟抖。
姚公公边后退边向屈总管求救:“你倒是说句话呀!”
屈总管抹了把泪:“说句话?你想让我说什么?当初先皇是怎么交待你的?你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背信弃主,我要带你下去向先皇请罪!”
屈总管说着扑向姚公公,欲去掐他的脖子。
姚公公看着失控的两人,吓得连滚带爬往屋外跑,“你们不能杀我,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身不由己……”
李明昭冲上前举剑便刺了下去,在剑尖触及姚公公的衣裳时,凌明不知从何处冲出来拦住:“李明昭、屈总管,你们冷静一点!”
说罢回头冲姚公公和太医大吼,“你们还不快走?”
姚公公和太医爬起来就跑,宽大的衣袖翻飞乱舞,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再无来时的闲适从容。
狼狈地跑出府,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赶车的太监奇怪地看着两人:“姚公公、太医,你们这是怎么了?有人追你们?”
姚公公没好气道:“可不就是被人追嘛。”
马车里,两人相对无语半天后,姚公公才叹了口气:“看来,王爷被那毒折磨得快坚持不下去了。
要不然,李护卫和屈总管那么能忍的两个人,也不会这么不顾后果地疯。”
太医闭了闭眼,“作孽啊!”
御书房。
大炎帝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看着姚公公。
“战王自己不想活了?”
姚公公点头:“说是昨晚半夜吐血,清醒后觉得活得太痛苦,不想活了。”
大炎帝怔忡片刻后,脸上有了一丝解脱般的笑意。
“你仔细说说。”
“屈总管喂药,都被他打翻了,屈总管哭着哀求……”姚公公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把在战王府的遭遇仔细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