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涛紧皱着眉头,“原因不重要,我们迟早会知道。
我倒有一事疑惑不明,传闻先皇最属意王爷为储君,都以为板上钉钉的事了,为何第二天宣旨却变成了当今皇上?”
穆益锋摇头叹息,“当今皇上根本无治国之才,心胸狭隘,无容人之量,与王爷相比,皇上属意王爷也属正常。
听闻是太后左右了立储之事,具体的,恐怕只有当事人清楚了。”
穆云涛一下瞪大了眼,“太后为何如此,难道王爷不是……”
“王爷是太后十月怀胎亲生无疑,王爷的长相像极了先皇,你祖父曾说,王爷与幼年时候的先皇,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好了,这事以后不准再提,涉及皇室秘辛,小心祸从口出。”
穆云磊和穆云涛再次点头应下。
“回你们的军帐去吧,免得被人看到,少不得一番问东问西。”
兄弟俩并肩出了主帅军帐,默默的往回走……
回到军帐。
兄弟俩躺下,穆云涛就扯了扯穆云磊的衣裳:“哥,妹妹他们在京城太危险了。要不,我们俩回去一个?”
穆云磊轻声道:“别添乱,京城还有祖父,有王爷呢,我们回去也只能跑跑腿,还不如在这里好好盯着那对父子。”
“你的意思,穆沁阳也参与了这事?”
“不知道,上阵父子兵,他即便现在不让穆沁阳知道,时机成熟也会让他知道并参与的。”
“那好吧。”
穆云磊警告道,“你仔细着点,别把事情都挂在脸上,让他们看出端倪。”
“不就是演戏吗?他们父子都能演,未必我比他们还不如?我就是想不明白,他们怎么狠得下心,下得去手?”
穆云磊没接话,看着军帐顶呆,穆云涛见此,也不再言语。
兄弟俩睁着眼睛到天亮,依然如没事般,与将士们同吃同练。
这期间,穆沁阳拿了一把新得的匕来与兄弟俩分享,兄弟俩也表现出了与往常一般无二的态度,与之说笑打闹。
一切似乎都没变,却又一切都变了。
养心殿。
大炎帝因吐了一回血,浑身有些提不上劲,听了赵景宸的情况后,心情好转,便朝姚公公道:“走吧,朕想回养心殿去歇着了。”
姚公公叫来软轿,一路扶着回到养心殿。
大炎帝刚躺上龙床一会儿,就闭目睡了过去。
不到半个时辰,大炎帝身子不适,回了养心殿歇息的消息,就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太后心急如焚地赶往养心殿。
“姚怀安,哀家听闻皇上吐血了,是怎么回事?太医怎么说?”
姚公公突然想起屈总管的话,有片刻的失神。
“你倒是说话呀,哑巴了?”太后见他没回话,训斥一句。
姚公公一激灵,忙躬身回话
“回娘娘,皇上是因为一些事,急怒攻心,太医看过了,说是服几帖药就没事了。”
太后却不依不饶,“是什么事让他急怒攻心?”
姚公公一时语塞。
太后眯眼打量姚公公,“听闻战王毒快不行了,可有其事?”
姚公公怕说多错多,干脆点头,并殷勤地搬来椅子请太后坐。
太后不予理睬,直接拂袖坐到了床沿上。
这一动静也惊扰到了浅眠的大炎帝,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母后,您来了!”
“哀家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瞒着哀家?”
太后说着,往屋中其他人扫了一眼,大家忙识趣地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看人都走了,太后才出声询问,“哀家听闻,你吐血是因为算计宸儿失败,气怒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