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帝听后眼睛一亮:“这么说,他这次毒与以往不同?”
“是有些不同,他这次是淋雨热了,加上毒,恐怕比以往严重。”
“哈哈……凤鸣山之行,他侥幸躲过一劫又如何?如今还不是命悬一线?没有解药,他的毒只会作得越来越频繁,一次比一次痛苦难挨,最后毒身亡。
朕为了大炎不改朝换代,为了子孙后代能守住朕留下的基业,朕没有错。
他要怪,只能怪自己太优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时也,命也!”
大炎帝顿了顿,冲姚公公道:“怀安,你亲自带个太医,去将军府为战王诊治诊治吧,好歹朕与他兄弟一场。
若是有机会……”
说到此,从抽屉中拿出一个瓷瓶,想了想后又放了回去,“算了,他都是快死之人了,别浪费了朕这得之不易的千机之毒。”
姚公公暗暗松了一口气,匆匆去办。
战王府。
赵景宸躺在床上,面色惨白,脉象时断时续,一副随时就会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样子。
商诀看了看他,冲许老笑道:“许老这手段,晚辈佩服得五体投地!
若不是晚辈愚钝,定要厚着脸皮拜在您的名下,哪怕能学得您一两分本事,也不枉此生。”
许老连连摆手:“商军师才华横溢,运筹帷幄,谈笑间决胜千里,年纪轻轻便陪着王爷南征北战,小老儿羡慕得紧呐!”
赵景宸轻咳了一声:“好了,他们估计快到了,你们先回避一下,阿昭和屈总管留下即可。”
商诀点头离开。
许老却皱眉道,“王爷,我不能离开,万一他们使坏怎么办?这样,我退去帘子后,既能看清他们的动作,又不会被他们现,保证不会坏事。”
“行吧!”赵景宸点头,“你放心,本王只是装病,又不是真病。”
李明昭也拍拍胸脯:“许老放心,我会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他们若敢使坏,我直接“咔嚓”了他们。”
许老却严肃提醒,“别说笑,那位诡计多端,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小心别又着了他的道,不是每次都会那么好运有人送药。”
李明昭收起了脸上的笑,“许老放心,我知道轻重!”
这边刚准备就绪,就有侍卫带着人走进院子,然后跨进赵景宸的卧房。
“屈主管,皇上派姚公公带太医来给王爷瞧病。”
屈总管淡淡地朝姚公公和太医睨了一眼:“辛苦两位,也多谢皇上关怀!大夫们都说,我们王爷不知能否挺过这一关。
哎,人生无常,也怪我们王爷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命中没贵人,这些年不是伤就是毒的,受了大罪了。
咱家看着心疼,若知道是哪个狼心狗肺,烂心肝的狗东西干的,豁出这条老命不算,也定要与他论个长短。
等有空了,咱家就进宫去问问太后娘娘,是不是不记得有我们王爷这个儿子了?”
姚公公假装没听见,太医则尴尬地放下药箱,就开始为赵景宸诊脉。
片刻后,太医摇头:“王爷的情况很复杂,恕我学艺不精,无能为力。”
屈总管满脸悲伤。
“王爷都这样了,咱家也没心情送两位,好走不送!”
姚公公和太医朝大家拱了拱手后,随侍卫离开。
待人走远,屈总管啐了一口,“呸,人模狗样的东西,我看他是完全忘了先皇的嘱托了。”
李明昭朝他伸了伸拇指:“屈总管,还是您厉害,敢当着姚公公的面指桑骂槐。”
“他们该骂,先帝当初千叮万嘱,让他们好好待王爷,结果刚一继位就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