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段时日手头正紧。”
安北抿嘴笑:“是啊,小姐要添置几样看中的饰做嫁妆,需要用银子,又不好问夫人要。”
末时末(15:oo左右)。
安南来禀报:“小姐,穆沁雪母女已经到府门口了。”
“好,我知道了。等一下,李氏去我娘亲那边的时候,你和安西跟着去。”
安南应下离开。
穆云歌咬牙冷笑着躺回床上,往自己的几个穴位点了几下,她的脸色很快变得惨白,一脸病容。
“说起来,二房和将军府相隔两条街,步行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她们每次都要坐着马车来,在外人面前摆足了排面,却想着法的伸手向我们要好处。”
安北撇嘴接话:“小姐,置办嫁妆需要很多银子,将军府是清贵人家,没有厚实的家底,实在拿不出像样的嫁妆,您正在跟夫人闹脾气呢。”
“就是,我不理娘亲了,那么寒碜的嫁妆,那不是丢我们将军府的脸吗?呜呜……”
主仆俩正一唱一和,就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呜呜……”
穆沁雪母女跨进门来。
“姐姐,你终于醒了!”穆沁雪紧走几步坐在了床沿上。
李氏也凑到床前:“歌儿,你这才刚醒来,怎么还哭上了?受了什么委屈告诉三婶,三婶替你做主。”
穆云歌强忍着撕碎着她们的冲动,用安北抹了辣椒粉的帕子擦了擦眼睛,眼泪便像断线的珠子般滚落。
“呜呜……三婶,娘亲先前跟我说,爹要挪用府里的银子去救一群难民,现在府里没银子,只能给我四十抬嫁妆。
您说四十抬嫁妆是不是太少了,我以后怎么在京城和国公府立足?”
“怎么可能才四十抬嫁妆?”李氏有片刻的诧异,回过神后劝慰。
“乖,别哭!等一下,三婶去说你娘,她不能事事都顾着你两个哥哥,薄待了你呀,四十抬嫁妆,我们这样的人家,怎么拿得出手?”
穆沁雪点头附和:“是啊,将军府这种官阶的人家,最少的也有六十抬嫁妆,一般点的有八十抬,好的是一百抬,最好的是一百二十抬。”
穆云歌又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眼泪却越流越多,脸色看起来也越来越白。
李氏看似贴心地打住话题:“歌儿,听闻你快午时才醒来,身子要紧,别哭了啊。”
穆沁雪歉疚道:“说起来还怪我,是我不小心撞到了姐姐,才害姐姐落水病成这样,是我对不起姐姐了。”
说着说着,就挤出了两滴眼泪,“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一向大度,会原谅我的对吧?”
呵,不原谅就是不大度了?
“雪儿,崴了脚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摔倒或者拉住旁边的人支撑身子,你怎么却是用胳膊肘大力撞向我呢?”
穆沁雪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本能的一拂手就撞到姐姐了,都是我的错。”
“嗯,确实是你的错!因为你,我生病昏睡了两天,你应该是带着礼品来赔礼道歉的吧?”
“我来了的,来的时候你没醒。这不,我和娘亲又来了。”
穆云歌堆上一脸欣喜:“你带了什么贵重礼品?快快快,快给我看看。”
“姐姐,我给你带了我亲手做的红枣糕,你尝尝!”
说着,穆沁雪朝跟来的婢女招了招手,婢女将带来的红枣糕放到床边的矮几上。
穆云歌垮下脸失望道:“你来赔礼道歉看望病人,就带这个?”
穆沁雪的脸有点挂不住,抬头打量穆云歌。
这蠢货今天似乎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