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赵知晏无功而返。
请了无数大夫去探望许龄卿,几乎每个人的说辞都相差无几。
“八王妃毒入肺腑,若想要救治八王妃,还请另请高明。”
“八王妃这快不行了。”
赵知晏的脸色越来越深,望着榻上昏睡的许龄卿,唇瓣惨白,像极了要离开他。
画眉跪在地上冲赵知晏磕头:“王爷,求求您可千万不要放弃王妃,既有毒药肯定就有解药,说不定解药就藏在太后手里。”
这话倒是提醒了赵知晏。
“王爷,王妃不能再耽搁下去了。”画眉哭喊着。
男人紧咬着牙,扬声:“备马!”
宁安宫
太后被吓得一病不起,皇室宗族不少人来探望,此刻偌大的宫殿上就站着不少人。
徐太后坐在贵妃椅上,手里攥着一串佛珠捏在手心,眉头紧皱,无声地叹气。
“八王简直太过分了!”
“这行事根本没有顾忌了,也不知是岁数大了的缘故,还是暴露了本性。”
宗族的人个个都气得不轻。
徐太后摆摆手:“老八这孩子心性不坏,也不知是不是被人迷惑了,就跟中邪一样,连是非都分不清了。”
“刚成婚第二天来敬茶,结果呢,冤枉了广嘉王妃,还敢顶撞哀家,可老八不仅没有教训,反而处处袒护,幸亏这是广嘉王妃脾气差,较真儿非要弄出个真相,若是换成旁人,就要被欺负死了。”
这事儿还有些宗族人不知道,闻言立马露出了惊讶表情:“还有此事?”
知道真相的人详细的将当日发生事说了一遍。
“这,这,这不是胡闹吗!”
“唉,八王怎么就被狐媚子给迷惑了,这小农女还真有些手段。”有人嗤之以鼻。
这时小宫女来报:“太后,八王爷在外求见。”
一听来人,徐太后就想起了箱子里的灵犀惨状,身子摇摇欲坠,紧攥着手上的佛珠,看上去很惶恐。
“太后,您是长辈,八王是晚辈,又有咱们在场,他岂敢不敬您?”有人气的吹胡子瞪眼。
徐太后道看向来人:“老王爷,您许是不知情,这八王性子实惠,许是那农女又作出什么幺蛾子了。”
老王爷嗤笑:“他老子在地底下要是知道老八这么胡来,还不得被气死了,本王倒要看看他能作出什么幺蛾子!”
有了老王爷的话,徐太后叫人将八王请进来。
一屋子的宗亲长辈,其中老王爷还是太祖的长辈,辈分极高,也极受人尊敬。
赵知晏进了殿瞥来人,眉头轻皱。
徐太后坐在榻上嘴角嗪着笑意,眸底是一闪而逝的讥讽,问;“八王,你怎么来了?”
“还能因为什么,肯定是来给长辈赔罪的。”老王爷哼哼。
有了老王爷开口,赵知晏作势拱手:“给太后请安,老王爷。”
行一圈礼后,徐太后也没有为难,反而谦逊地叫人端来椅子给他坐下,赵知晏却道:“多谢赐座,今日本王来是想讨要解药的,灵犀对八王妃下毒,如今八王妃危在旦夕,随时都有可能去了,还请太后高抬贵手,赐解药。”
“中毒?”老王爷诧异,转念一想肯定是农女的手段,当即不屑。
徐太后更是一脸无辜:“八王,你这是什么意思,哀家何时让灵犀下毒了?”
人已经死了,她是不会承认的。
赵知晏拿出字据,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灵犀是受了太后的命令对许龄卿下毒。
徐太后看清字据却是一点儿也不慌:“八王妃敬茶那日,灵犀当众污蔑广嘉王妃,后受了刑,改口承认是被一个叫苏净的丫鬟教唆了,足以说明,灵犀的话根本不可信。”
这事儿可不是徐太后张嘴就来,灵犀当初受罚时是内务府的人动手,只要招来一问就知真相。
“严刑逼供,想要什么不成?”徐太后一脸失望的看着赵知晏:“灵犀被赐给你做妾,你若不喜,何必答应呢,将人折磨致死,不过就是羞辱哀家当时严惩过八王妃罢了。”
赵知晏没想到徐太后矢口否认,他蹙眉,手里的字据反而成了个笑话。
徐太后看向了老王爷:“哀家……当真没有用过什么西域幻颜。”
语气中还有哽咽和无奈。
老王爷虎目圆瞪:“老八,你就这么对长辈说话,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