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虹看着远去的两人,眼泪扑簌簌一下落下来。
她抬袖擦眼泪时,忽然现袖子里多了东西。
低头一看,竟然是几片金叶子。
她脑子昏昏,就在搜寻金叶子来自何处时,猛然瞪大眼睛。
“青湘姐……等……”
话没说完,万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别去,免得让主子看见,罚你步行。”
顾青虹眼泪汪汪,紧握金叶子。
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这几片金叶子肯定是顾青湘偷偷塞她的。
她怎么这么傻啊!
万天心疼地拍拍她的后背,“别哭,顾青湘吉人自有天相。”
他说这话,自己都没几分底气。
心想,主子真够心狠的。
捧在心尖上疼的人,眨眼的功夫就被舍弃。
不由感同身受,寒意爬上脊椎,直达心底。
他忍不住打个寒颤。
顾青湘这边,已经从被绑手拽着走,变为骑马狂奔的姿态。
她一改愁容满面,“阿黑,度点。”
赤兔脚程太快了。
一脸懵逼的阿黑愣是不明白,她开心什么。
眼看顾青湘一骑绝尘,甩他个十万八千里。
阿黑使出吃奶的力气,狂甩鞭子。
座下的马儿吃痛,狂追而去。
两人并排走一起时,阿黑急忙询问,“阿湘,你这是在唱什么戏啊?”
他咋看不懂。
顾青湘侧头,用清亮的眸子看他,“你猜出来是唱戏了?”
阿黑黑眉一挑,“真是在唱戏?”
他顿时有无数脏话想送给顾青湘。
他俩好歹从小一起长大,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见他眉宇藏着失望,顾青湘急忙给他一个“别骂我,我有苦衷”的眼神。
“我不是要故意隐瞒你,而是启祥镇出现了一队假扮商队的大齐人,他们在启祥镇驻扎,想来不是做生意那么简单,所以,三哥让我和他演一场戏,把我赶出去,让我名正言顺去调查那队人马。”
阿黑差点没从马背上摔下去。
好在顾青湘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胳膊。
没想到力气太大,直接撕掉了衣袖。
现在是数九寒天。
痛失一只袖子的阿黑脸更黑了。
“阿湘,我遇到你们两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