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不生气，顾青湘带上了笑意，态度热情的招呼，“陆大人，既然不生气，那就把手伸出来，让我先给你看病。”
陆玄锦没有急着伸手，反而把目光全都落在她的身上。
自从野猪林后，得了特赦的顾青湘开始收拾自己。
不敢有大动作，但肉眼可见的装扮还是可以的。
她在湖州城采办时，买了身不打眼的衣服。
颜色很小清新，是湖绿色，她出了钱特意找人绣了个囚字荷包，挂在腰间，这样做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陆玄锦觉得她穿绿色很惹眼。
明亮的太阳落在她身上，很抓人眼球。
“这衣服，有人送你的？”
顾青湘一顿，低头打量一圈，露出几分笑意，“陆大人，你觉得好看吗？”
她还特意在对方面前转了圈。
衣服不是平常女儿家穿的，有点像胡服。
不束手束脚，很方便骑马，挥刀。
陆玄锦眸色幽深，慢吞吞地把手递过去，破天荒的评价了一句，“尚可。”
顾青湘挺不满意的。
撇嘴吐槽，“陆大人，你能再敷衍点吗？绷着一张脸，凶巴巴的，不像自内心的评价，整的好像是我强迫你一样。”
陆玄锦见她得寸进尺的厉害，修长剑眉一挑，假装凶她，“顾青湘，你是流放的犯人私自换囚衣，我没找你算账，你竟敢嫌我敷衍，你可知罪？”
顾青湘知道他是只老虎，故意与他作对。
又看他脸色不怎么好，想方设法哄他开心而已。
不料，人家好像没有get到自己的想法。
这才现他情绪不佳。
忽然才明白，她真是有点自大了。
怎么忘记人家是官，她是犯。
再有用，两人的身份隔着一条银河呢。
顾青湘自我心态调整有一手，连忙认错，“是我的错，仗着与陆大人关系亲近一点，就失了分寸，我一会回去就换回来。”
不等陆玄锦开口，又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不过这一切都是陆大人纵容的，我要真的挨处罚，哪陆大人是不是罚得更重？”
顾青湘没有多大的胆量，说话还挺小声。
落入陆玄锦耳中，像是在恶人先告状。
陆玄锦眼睛微微闭住，压下心头翻腾的喜悦，不悦哼声，“你还有理了。”
顾青湘笑得更欠揍了，“陆大人是男子汉，自然得言出必行，不过，我会听话，不给陆大人留下让人可抓的把柄，现在可以让我看病了嘛？”
对方就是个小孩子。
偶尔也需要用糖哄。
陆玄锦差点被气笑了。
什么话都让她一个人说了。
免得自己被气死，他也就不再吭声。
顾青湘冰凉的手指落在他的手腕，手指游动，拧眉问，“陆大人昨夜睡得可好？”
“还好。”
顾青湘不信他的鬼话。
这个脉象显示，昨晚他的不怎么好。
“可有做美、艳的梦？”
陆玄锦脸色胀红难看，语气冷硬，“没有。”
顾青湘丢了一个“你骗鬼”的眼神。
“可有自我解决？”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顾青湘又忍不住问，“没有人帮你缓解？”
她秉持认真地原则，询问病情。
陆玄锦过了弱冠之年，身边连个服侍的女子都没有。
对于他这么尊贵身份的男人来说，有点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