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锦挥挥手,“出去吧。”
喜鹊扶着僵硬的腿站起,刚走了两步,陆玄锦的声音又响起,“要想学会治疗断腿的医术,就放下身段别摆架子。喜鹊东厂不需要有逆骨的人,可懂?”
喜鹊身体微颤,连喉头都紧了几分。
她与顾青湘争吵的事,还是被陆玄锦听到了。
他这是在警告自己,做好一个属下的本分。
要是敢忤逆他的决定,就滚出东厂。
一股酸涩从喉头袭上鼻头,她强压住流泪的冲动,回身单膝跪地,“属下谨遵主子教诲。”
陆玄锦“嗯”了一声,“去吧。”
喜鹊加快脚步,出了帐篷。
在段淮开口询问时,她捂着嘴拔腿就跑。
段淮一脸问号,看向旁边的贺公公,“主子训斥喜鹊了?”
贺公公一脸笑眯眯,“段统领,主子从来不会无缘无故训斥属下,喜鹊姑娘是觉得自己技不如人,心情不好罢了。”
段淮挑眉,心里嘀咕。
不对啊!
喜鹊在他们东厂医术都是数一数二的。
就因为顾青湘便羞愧难耐。
那真有点太扯了。
他觉得肯定是喜鹊的心思被主子得知,戳穿后,脸皮挂不住才哭的。
他觉得自己猜到了原因。
得意极了。
午休后,大家又开始赶路。
顾青湘给赤兔喂了催吐的药,拉着它远离队伍。
顾青虹很疑惑,但没有添麻烦。
不到几个呼吸,赤兔踢着完好的蹄子,嘴巴张得老大。
马肚子咕咕叫个不停。
而踏雪被强行带走了。
它载着自己的主子陆玄锦,一边走一边回头。
陆玄锦没有太多力气训斥它。
只能任由踏雪走一步退三步。
直到与赤兔齐平后,它兴奋地叫着。
就在这时,赤兔再也忍受不住,嘴巴忽然一张,一股带着热气酸腥的液体喷出来。
顾青湘早有防备,脚步轻挪躲开。
反观踏雪,一张马脸刚伸过来。
就被喷了一脸。
“嘶!”
顾青湘倒吸一口冷气。
在酸腐味中,一脸尴尬和担忧。
马背上的陆玄锦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刺鼻的味道熏得他胃里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