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官很谨慎,“主子到底怎么了?”
见她啰里啰嗦,顾青湘对段淮说,“劳烦段大人回我的位置帮我拿一下布包,我需要给陆大人金针刺穴。”
段淮将信将疑,事关陆玄锦的安危他不敢有半点耽搁。
女医官很气愤,“你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顾青湘伸出双手,用力的搓了搓,旋即在陆玄锦的虎口、足三里等位置按压,“你不是大夫嘛,难道没有诊断出你家大人得了什么病?”
不是她对这位女医官不尊重。
主要是她太聒噪,而且以防小、三的眼神看她。
她是被请来看病的。
不是来给陆玄锦侍寝的。
再说,即便是侍寝,跟这位女医官也没啥关系。
她做出这样的姿态给谁看?
女医官脸色铁青,“顾青湘,别仗着会医术,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别忘了你是一个没有自由身的流放犯人?”
旁边白胖的贺公公眼皮子一跳,连忙劝架,“喜鹊不得无礼,督主叮嘱过你,要对顾姑娘客气一些,往后你是要跟在顾姑娘身边学治疗断腿的。”
喜鹊不服气。
一个身处后宅的贵女,哪会有连太医都比不过的医术。
再说,即便有,哪能咋样?
她就是个没有自由的流放犯,连条狗都不如。
主子竟然给她这么大的尊贵。
她配吗?
见对方咬牙不吭声。
顾青湘总算明白了这个跟她作对的人是谁,原来是要跟自己学医术的女大夫啊!
看来人家挺不服气的。
那她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
再说,她虽然没有自由,可也不会任人欺负。
顾青湘冷声出声,“喜鹊姑娘不必这么为难,等我缓解了陆大人的病,我会求得陆大人的恩典,换个人来找我学医术。毕竟,像你这么一尊大佛,我可伺候不了。”
喜鹊见自己被嫌弃,脸色由青转白,“你……”
顾青湘看也不看,低头摁着穴位。
很快,段淮来了。
把布包给了顾青湘。
她当着几人的面打开,从中挑出最细长的银针,放在火上烤烤,旋即,快准狠的扎进一处死穴。
喜鹊看得提心吊胆,当现她刺的是死穴。
气急之下一掌劈来,“顾青湘你怎么敢,你想害死主子吗?”
顾青湘动也不动,在对方的手要袭上自己的胸口,她抓起一根金针,狠狠刺入她的手腕。
“啊!”
喜鹊手腕顿时没了力气,垂了下来。
“在我治疗时,我不喜欢有人插嘴,喜鹊姑娘这一次是胳膊,再有一次,就是你的脑袋了。”
喜鹊被她的眼神吓得一哆嗦,很快怒气袭上心头,“顾青湘,我告诉你要是治不好主子,仔细你的皮。”
顾青湘翻了个大白眼,手下动作不停,对一旁的段淮开口,“段大人,我这人治病喜欢安静,麻烦你把喳喳叫的喜鹊姑娘请出去。”
喜鹊不服。
想要反驳,就被段淮拎着衣服扔出去,“还不闭嘴,也不看什么时候,你想主子受折磨吗?”
喜鹊自知理亏,只能闭嘴被扔出去。
简单帐篷内清静不少。
顾青湘扎完针,又准备在陆玄锦的胳膊上取血。
段淮一看顾青湘要伤害陆玄锦,一下子出手制止,“顾青湘,你要干什么?”
顾青湘三番五次被打断,脾气特别不好。
她烦躁地出声,“自然是放血治病,段大人,你要是不相信我的医术,另请高明行吧?”
作势要起身离去。
贺公公见此,只能和稀泥,“段统领稍安勿躁,既然你请来了顾姑娘,那就要说明人家医术不错,你这会质疑她的决定,岂不是要耽搁主子治疗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