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省之不请自来弄懵了几人,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几人认识,甭说一起吃顿饭,就是吃很多顿也没问题。
还是上次的包厢,南枝其他几人没注意,偷偷跟灼影咬耳朵:“影子,你哥怎么来了。”
灼影摊手,无奈道,“不知道啊,说送我来。”
“好吧,反正就一顿饭,慕北应该能请得起。”
只是突然见人有点惊讶,惊讶完就过了,又不是没一起吃过饭,再问就是矫情。
另一旁,慕北碰碰灼省之,问着同样的问题,南枝只说多加一个人,没说灼省之也来。
“你怎么也来了?”声音平淡无波,像是随口一问。
灼省之漫不经意,“怎么,这思味轩是你家的不成?来吃个饭都要给你报告?”
声音带劲,低沉性感,上厕所回来的弗安没听到前面,只听到尾音,道,“什么报告?”
灼影吧,乖乖女一枚,抽烟喝酒与她无关,更不沾玩赌,斗地主不会,炸金花不会,玩啥啥不会。
南枝玩扑克牌,那可是从小看着的,看着看着无师自通。
小时候和南爷爷放牛,南爷爷自是不会玩扑克牌的。南枝六七岁,南爷爷让她和许家幺叔,村里其他哥哥姐姐去放牛。
坡上无聊,去的时候,几人会带着扑克牌去。
什么斗地主,升级,炸金花,十点半啊,换着花样玩。
赌注呢,就是谁输谁中午回家带饭,挨个挨个的,把在坡上放牛的人的午饭带回来。
看得多学的快,趁着输的人回家带饭空档,南枝凑人数借机玩,次数多了,玩得也精。
得知灼影不会玩扑克牌,南枝自告奋勇教她,听到弗安问题,两人闻声望去。
慕北和灼省之特意压低声音说话,玩牌的两人根本没注意他俩说什么。
“我问灼省之,他怎么来了?他说这思味轩又不是我家开的,来吃饭都要向我报告。”
咦,这茶味,浓且烈啊!
灼省之没打算开口解释,慕北则不同,能趁机阴一把就阴一把。
能抹黑灼省之,那是开心事一件。
慕北察言观色虽达不到细致入微,以他对灼省之的了解,灼省之是不会突然出现在一个别人没邀请他的地方吃饭的。
加之上次在南枝那吃饭,灼省之虽没怎么开口,视线却若有若无的划过南枝。
慕北就知灼省之对南枝有兴趣且好奇,这兴趣无关爱情,好奇大于兴趣,好奇这姑娘怎么和家里女性不一样。
只是谁能保证好奇会一成不变?
自己对南枝,同样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管他是兴趣还是爱情,只要是对手,自然早掐掉早好。
趁着木头不懂情爱,把对手小火苗掐死在手中,快灭了灼省之这嫩芽。
慕北现南枝没男女大防的意识。
虽然情绪够敏感,可对谁都一样,以为男生对她好,完全是把她当朋友。
这根笨木头,完全不开窍,想想真能把人气死。
不过,不开窍也好。
无忧无虑安安心心的,对谁都一样,过她的小日子就好。
自己的心思,没成年没高考前,是不会让她知道的。
慕北未曾料到,他的心意高考前不说,想说时不合时宜,一时之差竟再没说出口的机会。
“慕北,你……”
灼省之气急,虽然这话是自己说的,可从他口中说出来,怎么听着有些刺耳,非常不对劲?
南枝咕噜噜灌下一杯水,眨着眼睛问,“嘻嘻,慕北,那思味轩是你家的吗?”
想着南枝说“没钱,吃不起”的模样,慕北道,“不是,没钱,开不起。”
话一出口,南枝就笑了,瞪他一眼,怒道,“没钱就没钱啊,学我干什么,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