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柳婉儿断定乔清舒就是记恨她母亲跟二爷偷情以及自己和萧二定情之事,才这样针对她们母女,给她们使绊子。
她并不想跟乔清舒这般针锋相对,这样的敌对关系对她重生后实施计划实在太不利了。
她故意示弱哭泣道,
“表姐若是气我,打我骂我都可以,婉儿都认的。”
“只求姐姐莫要这般断送我前程,我本就是个无依靠的,跟表姐根本就没得比,表姐你日后不管嫁谁都是正头娘子,而我连日后的路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就算我日后真与表姐共嫁给了萧二哥哥,我也一定恪守本分,不会肖想半分你的荣光的。”
又是她一贯的套路,示弱。
上辈子听柳婉儿说这些话已经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乔清舒也懒得跟她周旋,微微挑眉笑道,
“表妹,我跟你挑明了吧。你若聪明趁早带着你的老娘滚出乔家,滚出上京,莫要再让我看见一眼,许你们还能留得一命。”
“但若你执意要在我跟前现眼,我就一定会对付你。”
“今日你的贵妃义女之梦破碎,仅仅是个开始而已呢。”
说罢乔清舒就笑着掠过了柳婉儿,径直往院子里去。
徒留柳婉儿在身后近乎将银牙咬碎。
她双拳攥紧,眼睛里喷发出怨毒的恨意。
乔清舒,你既如此,那就走着瞧,看看到底谁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
一回院子,临冬,夏至,晚秋三个丫头就围了上来。
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又问菜好不好吃,贵妃美不美,又问场面壮不壮观,有没有唱戏的。
临冬往乔清舒身后望望,好奇问道,
“哎,大姑娘,春分呢?她没跟你回来吗?”
乔清舒坐在梳妆镜前神情轻松自在地道,
“她呀,不回来了,被萧二看上要了去,卖身契都送去萧家了。”
几个丫鬟听了都停下手头的事情,惊的楞在原地。
晚秋先叫起来,
“我就说吧!这小蹄子是个不安分的!竟然干出这般背主爬床的事情来,大姑娘你还把她送给萧家了,要我说捆起来绑回来吊起来打才对!”
夏至也叉腰补分道,
“这也太便宜她了,让她去萧家享福去了!说不定改明春分就成了姨娘,穿金戴银招摇起来了。”
乔清舒扶扶云鬓,淡笑道,
“那就看她的造化了。”
乔清舒上辈子在萧家那么多年,前公婆的性子那是再了解不过了。
萧之衡最不喜的就是儿子不务正业,前世就杖毙了好几个萧承言的通房丫头。
规矩本分的还好,但凡闹到她公公眼前的妾室,那都没什么好下场。
刑夫人更是将萧承言婚前的花花草草料理得干干净净,一根不剩。
乔清舒前世真就以为萧承言是个规矩本分只知读书的好男人。
婚后才发现,这不过就是婆婆打扫得干净,公公压制得厉害。
春分在贵妃省亲之日闹了这一出,结果不用想就知道是如何了。
抚了抚发髻,抬眼就看见窗台边的那株兰花枯死了。
乔清舒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
挥手叫来晚秋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
次日天还未大亮。
就听院子外头传来吵闹声。
老太太屋子里的邹嬷嬷正扯着嗓子在竹青轩院门口嚷道,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呢!老太太早饭都吃好了,快叫你家姑娘起床,老夫人要见她。”
态度少见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