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奇奇怪怪,不过陈刘想了想,和小厮说了一声:
“今天下午,我会过去。”
“得嘞您嘞。”
小厮没有过多停留,迈着他的短腿,快速地跑回醉梦楼。
陈刘没过多久,也关了大门,向桂香楼走去。
不管那老鸨子有什么小心思,找几个朋友去压压场子都会好很多。
那边,酒席也正开张。
虽然花费属实不小,但菜品也很是丰盛。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鸡、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一声声菜名报上来,分摆四桌。
豪气的张春大爷今日要好好过一过有钱人的生活。
至于明日还剩下什么,重要吗?
“大爷不在乎。”
身边的同僚也一个劲儿地煽风点火,呐喊助威。
“你看张头,显然是被五百两冲昏了头脑,典型的暴发户模样。”
有几个小捕头
随便地聊着,话语里尽是对张春状态的担忧,但看他们那动作……心动的感觉果然都是心脏病要发作,几个人旋得比谁都快。
他们几个小的在讨论这种话题,老的几个就在说一些更成熟的东西。
“教坊司的娘们是真的好看!”
张春坐在首座上夸夸而谈,感慨着说道。
“怎么个意思?张头,给咱说说看。”
“怎么说呢……前凸后翘,细皮嫩肉,皮肤那个白哟,那个嫩啊,那个摄人心魄,嘴里吐出的气儿都是甜的!一个字!润!两个字,很润!三个字,特别润!”
众人甚是惊叹,几个年纪小的还问他。
“张头,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嘛?没听懂。”
张春没有直接答复他,而是双手上下比划,在腰肢间盈盈一握,胸脯处再将双手尽力张开。
众位老司机意味深长,但没进过勾栏的几个小崽子还不懂,他们也觉得此间大道不足为外人道也,也没跟几个人解释。
“头儿,听说那教坊司里还有花魁,听人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头儿有没有上过她?”
张春故作犹豫,随后缓缓吐出话来:
“那南歌姑娘的花船就停在我身边,邀我上船,要不是急着回衙门,我肯定得和南歌姑娘共度春宵啊!”
几个小崽子信以为真,甚是膜拜。
稍微懂一点的老油条,已经知道张春开始吹牛皮了。
那花魁南歌可是连探花郎都拒绝过的,会和一个京兆
府的小捕头睡觉?
不过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并不戳破这个牛皮。
毕竟,人生在世,要是连个牛皮都不能吹,还有什么意思?
陈刘站在门外,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坏张春的兴致。
不过下一刻,他就不用担心了。
因为他又被人吓出心肌梗塞出来了。
“白九大人,你不要这么神出鬼没好不好!我真的会被你吓死的。”
好不容易把呼吸和心跳稳定下来,忍住了拔刀砍死他的冲动。
“他们说进门要敲门,也没有说传送也要打招呼啊!”